床上,他把她紧搂在怀里,嘴唇抿起,锁住她的目光却毫无内容,色靓心里暗数他动作的频率,要高于平时。他心里有事,不愿意对她说的事,相处这么久,她很肯定。
事后,司徒璞没有像往常一样窝在她怀里撒娇,而是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沉默,色靓往上窜了窜与他平视。
“阿璞,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你最近和平时不一样”
。
“没有。”
司徒璞如豹一般的目光柔和下来,鼻贴着她的鼻,唇碰着唇,“今天的事儿别跟迟峰吕品他们说,省的他们担心”
。
“到……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
色靓听完他的话更不安了,坐起来急的眼泪在眼圈打转,“司徒璞你逼我生气是不是”
?
“瞧你。”
他也跟着坐起来,顺势从身后环上她的腰,“不是怕你担心么,我以前惹到一个亡命徒,怕是他回来寻仇”
。
“什么?那怎么办”
?
“应该是我多心了,d市离他老窝那么远,我的档案又是保密级别的,没什么事。”
司徒璞说的风清云淡,色靓听的心惊胆战。
她下命令,“你以后必须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
。
司徒璞就着她指过来的手一口含住,弯着眼笑开,“你要保护我?嗯?你在心疼我?嗯”
?
“对。”
色靓非常认真的看着他,“我不能没有你”
。
几乎是草木皆兵,色靓跟司徒璞白天晚上单位家里在一起,哪怕司徒璞去厕所也得跟她打报告,色靓头一次罢工跟迟峰耍脾气,拒绝管内勤,只跟司徒璞出任务,迟峰哭笑不得拿这个撂挑子的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让吕品接色靓的活儿。
一个月过去了,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司徒璞笑话她小题大作,色靓狠狠骂他让他闭嘴,春节两人在色靓父母家过,把单位发的两张购物劵往老妈那一扔光等着吃现成的。
春节过去两个月,初春时节,生活工作一如往常般平静,色靓也觉得自己有点儿紧张的太过了,精神放松下来,司徒璞还打趣她,“你老公我有那么怂吗,漏网之鱼而已,我还等着抓他呢,弄不死他丫挺的”
。
“话不是这么说的。”
色靓反驳,“敌在明你在暗,你肚子里又没有花花肠子,实在得小心点”
。
“你干脆直说想天天陪我身边得了,迟峰哪能不理解”
。
色靓笑,亲自把切好的苹果片喂进他嘴里,“啊对,我就想分分秒秒在你身边,不行吗”
?
这话说的司徒璞心花怒放,瞬间变身狼人。
五月初,赵越胃癌晚期入院,已入弥留之际,色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容易就想到了吕白,分手快一年了,不但没见过面,而且真的很少想起他。
色净让女儿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把赵越的病例拿给她看,“本不想告诉你的,谁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倒碰上了,扩散的太快,挺到如今也不算容易”
。
色靓了然点头,“还有多少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