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讪讪嘟嚷,“反正不管你和我哥怎样,咱们永远是好哥们儿”
。
“那当然。”
色靓拍他的肩膀,“我去想办法弄点儿血样过来,让司徒璞去恐怕又得半条人命”
。
色靓不像司徒璞那样凶蛮,她取血样的手段很简单,打碎一只玻璃杯让那女人去捡,那女人捡起来顺便手被刺伤,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一计,把玻璃碎片踩到脚下碾碎,扯着色靓的衣服袖子就发起疯来,色靓就等着她来扯呢,大不了废了一件衣服呗。
等色靓把警服交给迟峰时,迟峰冲她伸出大拇指,“您真有招儿”
。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他们也不是没想到,只是不相信那女的真有爱滋病也就不愿意去废那个劲儿。
只是任谁都没有想到,许晶莹的案件竟然在这里有了转折。
吕白下午来队里找她,这是色靓早就猜到的,可正好碰到司徒璞帮她披衣服,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色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吕白的脸色有点阴沉,色靓不想跟他在办公室里吵就跟着出去。
一到外面色靓就笑嘻嘻起来,“怎么?来突击检查呀”
。
色靓这人有这样的毛病,越是心里有事表面越平静,越是沮丧脸上越是乐呵呵。上高中时和同桌蒋林林看h漫,掉在过道上被老师捡到,蒋林林吓的狠不得把脑袋埋进书桌堂里,色靓却面无表情、满脸无辜的听老师发火,任谁也猜不透她的心。
吕白的脸色很黑,烟熏火燎似的。她身上披着别人的衣服,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男人味儿,这让吕白很不开心。
“昨天晚上你应该等我一起走”
。
“你觉得昨晚那种场面我还能呆下去吗?你以为我是铜豌豆啊”
!
吕白气极,“那你也不能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
色靓失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先发制人?我外套没了,还不行穿别人的衣服啊,就得冻着啊”
。
“你外套没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来”
。
色靓下一句立马蹦出来了,“我又没犯法,放女朋友父母鸽子的人都不犯法,我穿别人外套犯法吗”
?
吕白这下没嗑儿了,他理亏的时候最擅长色诱,一把把色靓搂进怀里,沉声郑重的说:“不行,因为我不舒服”
。
色靓叹了一口气,语调淡下来,“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跟你争论,当年我种错了因,如今就得收这个果,但是吃是扔还得我自己说的算,你在这跟我磨磨叨叨的没什么意义,我根本看不到你的真心”
。
这下色靓的身体总算软了下来,吕白抱了个满怀,心里痒痒的想亲一下,又顾及在她单位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还要我怎么表真心,我都求婚了,难道非得跟我分手吗”
?
色靓定定的看着他,审视他。这个男人,他在逃避,从最开始到现在她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坦白和保证,可是没有,从始至终他决口不提陈盛苇这三个字,色靓可悲的发现,陈盛苇和吕盼盼这两个人在他的感情和责任上有一定的位置,那是她没有权利触碰的另外一个世界。而她有可能一辈子也得不到一个完整的吕白,不管是人还是心。
挣开他的怀抱,“说到底这多年来你把我刺激的再也不是从前的软柿子,我也想过了,在你和陈盛苇之间我永远是个外人。吕白,我曾经很想跟你一起扛起你的责任和愧疚,我以为是责任和愧疚,但显然这是我自做多情了,陈盛苇扎在你心里很牢固,不是我进不去,而是你根本不想让我进,我给画个圈,你尽可以在这里面折腾,只要不出圈怎么才好说,但是你现在已经出了这个圈,也只能怪我们没缘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