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他又像是平常的萧临屿了。
谢嘉恕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萧临屿现在真是一塌糊涂,湿头黏哒哒贴在额头上,张牙舞爪的乱毛变成了顺毛,显得脸型格外乖巧,眼睛时而闭上时而睁开,牙齿间咬着谢嘉恕事先准备好的牙套,以至于连咬破嘴唇都做不到,只能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肯定还是很难受,下身隐约可见在能动弹的范围内轻轻蹭着床单,但是又不出声音,不管是愉悦还是痛苦最终这种煎熬转化成恼怒,他委屈地睁开眼睛看着谢嘉恕。
但谢嘉恕一直用温和的眼神打量他,于是那点小愤怒又化成一丝丝的甜意被吞咽下去。
他听见谢嘉恕说“你这样子真可爱。”
可爱吗这样子还可爱萧临屿懵逼地扫了一眼自己,他觉得明明糟糕透顶。衣服像腌咸菜一样皱着还散出浓烈的气味,全身都弄脏了,满心羞愧地只想要满足欲望他,哪里可爱
萧临屿张张嘴,示意他要说话。
谢嘉恕却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取下牙套后,先把吸管塞进他嘴里。
他的确失去了太多的水分萧临屿一边喝着水,一边感觉到体内再度涌出温热的水流,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全湿透了。一定连床褥都湿透了
“我不想做oga了。”
萧临屿喘息着恼火地说,“等这次挨过去,我就去做个阉割手术,把腺体切除。”
谢嘉恕这下是彻底震惊了“为什么”
萧临屿仰着脖子,双腿在毯子下无力的绷紧,脸上露出难耐的神色。
“全全都是麻烦有什么好我情愿做一个beta,再也不用理会这些烦恼”
谢嘉恕沉默片刻,觉得这下麻烦真是大条了。
如果是按原著里的剧情展,萧临屿根本不用承受这些折磨,他会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两情相悦的人,然后快乐地共同生活。
然而由于自己的影响,现在的萧临屿竟然想去做腺体切除。手术本身就要承受极大的痛苦,而他作为公众人物,如果做这种手术,毫无疑问会受到极大的关注,到时候生活还能安宁吗而且他还没有感受过作为oga的快乐,如果他以后后悔了呢
谢嘉恕立刻向萧临屿科普了这类手术可能造成的全部后果,然而说着说着最担心的不是萧临屿,倒是他自己。
“重伤甚至死在手术台上的案例也不是没有,我决不允许你去做这个”
这种时候谢嘉恕彻底坐不住了。
彻底焦虑起来后他突然想到什么“我是你的监护人我不允许,你想都不要想。”
这还是谢嘉恕头一次拿监护人身份说话。
萧临屿却瘫在床上,脑袋垂下来颤抖着声音说“你现在重要的是这个问题吗啊”
他腿打着颤,眼睛里沁出泪来,断断续续带着哭腔道“我感觉快要死过去了”
谢嘉恕怔怔地看着他,满脑子都是弟弟由于欲望得不到满足而疼痛欲死,最后在捱过去之后心如死灰,认定做oga有百害而无一利,因为拿不到自己的签名认可而偷偷跑到黑心小作坊去做手术,最后自己被警察打电话通知去
完蛋。
绝对不能是这个走向。
谢嘉恕定了定神,向一直不一言的机甲提问“这怎么办”
一直缩在角落桌子下面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小光脑默默飘了出来。
机甲疯狂搜索,认真捧读“对于突奇想要切除腺体的oga,如果不是抱定极大的决心,一般都会努力劝退。而劝退的最要原则就是让处在痛苦中的oga感受到温暖,让他体会到接纳自己的性别,世界将会更加美妙,所以我们要从各个方面关心此类oga的心灵感受和身体需要呸,没点用。”
机甲自行吐槽,扔掉资料,劝告谢嘉恕“这个,主人啊依我看,俗话说得好,实践出真知。”
谢嘉恕“”
机甲又补充“还有一句,事急从权。”
谢嘉恕“这话是这么用的”
机甲不知死活“你害羞的话,换我也行。”
谢嘉恕斩钉截铁“滚。”
机甲被迫闭麦,禁言36小时。&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