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安听着玉溪像个小丈夫似的,唠唠叨叨的操心着她的穿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柔声道:“没事,先放着吧!今晚如画院那小东西说是病了?我娘也不知道明日还有没有心情和时间祭祖了,说不定要推迟。再看吧!”
玉溪知道妻主薛岁安嘴里的如画院的小东西是指自己刚出生的庶妹。
自从她那庶妹诞生后,妻主对那孩子心情复杂的很,一方面觉得那小孩是个无辜稚子,可怜可爱。
另一方面又不大喜欢生那孩子的莫侧夫,所以有些厌屋及乌,因而每次私下都称那孩子为“小东西”
。
可玉溪知道自己妻主薛岁安其实是一个很重血脉亲情的一个人。
虽然那如画院的庶小姐跟妻主是隔了父的,但两人毕竟同母,有一半血缘关系的,所以她听见庶小姐病了应该也是有些着急的。
于是温柔看着她,道:“二小姐她,没事吧?”
见妻主薛岁安果然皱眉道:“应该没事。我看那钱爹爹哭着告诉我们的时候,哭诉的声音倒大但不见眼泪,可见我那二妹没有他嘴巴上说的那般严重。不过我已经让苗爹爹去看了,等苗爹爹回来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屋外响起了敲窗声。
只听苗爹爹在外面低声道:“禀主子,太医院的太医去如画院看过了。说是二小姐有些惊风,问题倒是不大,开了一剂药吃了就好了。”
又道:“不过,夫人今晚陪着折腾了半宿,就歇在如画院了。”
屋内两人听了,对视一眼。
薛岁安冲窗外道:“知道了,苗爹爹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转头就看见玉溪面带着忧色的看着她,犹犹豫豫道:“二小姐的病……”
话虽没说完,但是薛岁安知道玉溪的意思是她那庶妹的病是真的?假的?
薛岁安笑了下,和玉溪躺在一个枕头上,拿了一缕玉溪的墨黑长一面把玩一面道:
“半真半假吧!我那二妹可能病了,但没那钱爹爹哭的那般严重,只不过如画院那边想借机把我娘引过去,然后跟我娘重归于好罢了!
说着又讽刺了一声:“恩,现在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见玉溪担忧的看着她,薛岁安又道:“别担心,你以为我会不高兴?恩,不高兴是有点不高兴。但是如画院那位毕竟是我娘的男人,又给她生了二个孩子。要我娘彻底跟如画院断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若以后如画院那位安分点,我那渣咱娘适可而止些,懂得雨露均沾。那谁有空去管她房里事儿啊!想来,我爹也是这么想的吧!”
又哼笑了道:“不过,明天那个祭祖的素服你倒是可以给我拿出来,我那庶妹既没什么事儿,那明天祭祖应该能安排了。”
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搂着玉溪的脖子道:
“算了,不说他们了,今儿可累死我了,乖宝,我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