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伯,你担心什么啊,我是去做考官,又不是去考试的,活儿不累,很快也就回来了。”
虽然公子这样说了,秋伯还是不放心。
他来到张明净面前,弯腰行礼:“张公子,我家公子接下来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张明净看了眼杜晚枫,后者耸耸肩。
“我会的。”
张明净说。
秋伯这才放心离去。
“秋伯也是的,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姑娘,哪里还需要他特地拜托别人照顾了。”
“他也是关心你。”
“也是。”
杜晚枫一笑,就跳上了宫里要送他们去贡院的马车。
张明净是怕了那些逮到机会就狂拍他马屁的官员了,看到杜晚枫上了最后一辆马车,也跟了上去。
“那么多辆马车,怎么跟我同坐一辆?”
这个人之前每次一块出游,但逢有选择决不跟杜晚枫同乘一辆车。一个喜静,一个闹腾,而且见着面就爱怼,都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马车是杜府的吗?”
“不是。”
“既然不是,你能坐,那我也能坐。”
杜晚枫又想下意识怼回去,但人一顿,出口的则是:“请坐。”
张明净都有点小意外,脸上一呆,表情还有些逗。
不过他没说什么,撩起衣摆坐了下来。
这个人素来注重礼仪,即便是坐在马车上也是正襟危坐、身姿端正。
而杜晚枫呢,虽然涵养很好,却不爱端出来的那套。尤其是在风月场所和私人场所,公子斜卧,风流潇洒。常被张明净说成坐没坐相,身体软得好似没长骨头,太不像话!
“我一直很想问你,在马车上你也这样坐,不累吗?”
马车已经缓缓起步,还算是平稳。
但等会儿马儿跑起来,张明净再这样可是很容易往前窜的。
张明净头也没回,还是杜晚枫最不喜欢的死样子,丢出来一句:“你那样我看着更累。”
“我哪样了?”
杜晚枫现在坐得可规矩多了。
双腿微微岔开,一只手扶着车厢后面的把手,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腿上,又闲适又稳妥。
“没个形状!”
“得,反正在你眼里,我杜晚枫就从来没有过形状这种东西。希望我们张大公子,能一直维持这副端方周正的模样。”
“自然。”
张明净傲然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