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汐。”
时燃沉声,“安静。”
……
时燃和池沅的睡眠,最近来了个对调,他每天都能一觉睡到天光,而她却总是辗转反侧夜夜难眠。
这不,此刻池沅正顶着两坨黑眼圈和浮肿的脸坐到餐桌吃早饭,东边露出鱼肚白她才勉强睡着,不过两三个小时又清醒得像只精神抖擞的吗喽。
魏忠明根本憋不住话:“你昨晚被鬼压床了?给串五帝钱你防防身?”
“老魏,相信科学。”
池沅一饮而尽一大碗豆浆,“我可能恋爱了。”
“噗”
,魏忠明、魏向屿、陆汐汐差点一同喷出了嘴里的吃食。
魏忠明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这事儿你先生知道吗?”
“他早晚会知道的。”
池沅懒得解释,经过了一夜的辗转,她已经决定,无论如何她是要跟时燃说明白的。
她不想和他离婚了,如果他愿意,他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好感的,或许是在他正义出手相助帮她拿回聘礼,又或许是他在协议期间义务帮她搞定宁安堂一切手续,亦或者是他心思细腻为她送来失眠一整夜的奶茶。
当然,还有她受伤他的突然出现,他送了她六千万的跑车,他带她见了他姥爷,可能还有,那个醉醺醺的夜晚,她有些唐突的吻。
总之藏着掖着不是她池沅的性格,如果他说他和顾怡可情投意合,那她也不会撒泼打滚,她会真心实意地祝福他们,然后自己躲起来两天祭奠自己还未开始就结束的初恋。
虽然,好像这样有些矫情了。
池沅想了一晚上,这些事等涎草尘埃落地,她就去做。
于是匆匆吃完早餐,背起背篓整装待发,在开门的一瞬间,池沅对上了刚抬起头准备敲门的顾怡可。
还有她身后,两位高大威猛戴着墨镜穿着西服的保镖。
显然昨天池沅为了敷衍她,信口雌黄汐汐是散打冠军这事儿,顾怡可听进去了。
“你,有事儿?”
池沅对顾怡可有些反感,倒不是因为她和时燃不清不楚的关系,而是池沅觉得,有什么事她大可以和时燃直接沟通,没必要颠三倒四地大老远跑过来为难自己吧。
顾怡可开门见山:“我们谈谈?”
“顾小姐,如果你和时燃有未解决好的事,你去找他不就是了,既然你们青梅竹马,他现在住在哪里想必不用我告诉你。”
顾怡可轻哼一声:“我就要和你谈。”
池沅抬了抬背上的竹篓:“不好意思,我忙着上山采药,你实在闲着没事干,可以在这等我下山再聊。”
“我凭什么等你?”
顾怡可语气轻蔑,“你真把自己当时总夫人了?”
“时总?”
池沅疑惑,“原来你的目的不是时燃,是时威?”
顾怡可:“……”
“你爱等等,不等赶紧走,我没空跟你掰扯。”
池沅不再与她斗嘴,而是快步朝着沅山去了。
顾怡可望着她步履匆匆的背影,嘴唇咬得泛白:“池沅,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