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负责的当晚,周穗后悔了。
原因是洗澡时发现自己身上的激情痕迹比之周栎,更要斑驳密集。
胸前的咬痕清晰,不难想昨晚有多疯狂。
可是,明明醉的是她啊?
她喝的是酒,不是肾上腺素,周栎一个一米九的“壮汉”
怎么可能轻易被扑倒。
想去对峙,但在周栎是个巧舌如簧的诡辩达人的事实面前,周穗退缩了。
周穗是容易喜形于色的人,第二天饭桌上的相遇,让她如坐针毡。
她看着周栎淡定地用餐,淡定地和长辈们商讨高考志愿,淡定地编了个借口,把她拽进了小黑屋。
“你这幅模样,生怕他们看不出我们上过床?”
光线昏暗,周栎低沉的嗓音饶在她耳旁。
怕,她当然怕。
但好像没有比眼下更适提出质疑的时机了。
她说:“周栎,那晚你是清醒的。”
“是。”
周栎答。
“那你为什么会……”
后面的话周穗说不出口。
静了一秒,周栎说:“那晚你说喜欢我。”
周穗瞪大眼,怒了,怎么会有人睁着眼编瞎话。
周栎一副早就猜透的表情,摸出手机,翻出一段录音。
“周穗,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唔……我喜欢你。”
“我是谁?”
她的声音醉醺醺,含糊念出周栎的名字。
“周栎啊。”
诡异的寂静持续将近一分钟后,周穗才说:“醉鬼的话你也信,你有这么单纯吗?”
“不信。”
周栎沉声,“但我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