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伦马上接过话头:“自古皇帝驾崩要先登基后丧,此乃礼也,所以我今天是先当老爷然后在给我妈办丧事。”
高季眼睛眯着缓缓说道:“现如今我这个爸爸已经回来了,继承家产,你们也太着急了吧?”
一个尖声细嗓突然出声音:“不是着急,历来都是先办喜事后办丧事,叶彩是昨天凌晨没的,理应先确定这个家的主人,然后由主人张罗后事。”
这是那个掌门人开口了。
高季把妻子的遗体放在旁边的炕上用被子盖好,冷冷说道:“现在我回来了,这家里一切照旧,还是我主事,把那门口的牌子先给我摘了去。”
那个掌门马上接过话茬:“哈哈哈哈,此言差矣……你已经离家十载,你和叶彩的婚姻早已解除,那叶彩是个寡居无子的村妇,由本掌门做主,已经继承了这份家业,你看看这个女人后,还是当你的郎中去吧。”
见高季没有反应,红山派掌门眉宇间露出一股霸凌之气,两只眼睛像刀子一样盯着高季,慢条斯理的说:“泼皮无懒热粘皮,无非是得些钱财,你好我好大家好,文伦啊,几十两银子的事,打了就得了。”
接着,那目光上下打量高季,释放出来的意思非常明了,那就是不想和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嘴里哼唧着:“哼哼,在山后面呆久了就不懂人话了,到街上会被人把脸抽肿的。我不跟你计较,你今天给我一个面子,拿钱走人吃几顿饱饭去吧。”
高季眼皮一耷拉:“你要面子?……不给,你的脸就是公鸡屁股,没那么大。”
掌门人两面的太阳穴往里深陷,右手不由摸了一下椅子边上镶满宝石的七星刀。
高季坐在门口的凳子上说了一声:“到家了,你们这些奴才,不知道伺候老爷吗?我赶了一夜路很饿很很饿,要吃饭。”
许平像幽灵一样走到高季面前,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带着嫌弃,开口道:“别上桌,你看看桌子上都是些什么人呐?每一个身份都比你强百倍。
你和这个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但看着我妈的面子怎么也不能让你饿着走。来人,给拿几个馒头,就让他在这里吃了吧!”
高季看着满桌子的人,瞳孔逐渐收缩,两只眼睛变得像豺狼一样凶光毕露。
一股无形的强大威压马上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高季声音不大却非常震撼:“这里就留下狗屁掌门,其余人等赶快回家去吧!”
张文伦虽然感觉到高季露出来的气势有些说不出的味道,但一个孤零零的穷郎中,又能怎样。
于是,马上站起身来,两眼带着霸气,狠狠说道:“这里是张家,轮不上你在这里造次,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了。来人,给我打出去!”
四个精壮家丁早已等在门外,呼啦一下闯了进来……
高季没有回头,左手袍袖一抖,一股无形的飓风朝四个壮汉席卷过去,几个人就像风吹蚂蚁一样飘了出去。
院子里传来物体相撞的声音,接着就是哭爹喊娘的惨叫。
“我说过了,该走的赶紧走,我要和这狗屁掌门大人说点儿事。”
高季的声音不大,却像铁器刮瓷片,非常讨厌的直往人的耳朵深处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