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间,我的男人是个木匠,走村串镇给人做木工,没有什么大本事。
他很少回家,我正当年轻,需要有人爱呀,我也需要晚上有人陪,这在我们那里就不是很大的事。
我只在村子里弄了三个临时男人,时不时还能帮我干点儿活儿……
按说这是件好事,也能体现我的价值和本事,您说一个女人在家里等男人,那等着也是等着,干点儿别的事还能得到些好处,又没缺了什么,这就不行了。
村子里那些好事这就嚼舌头传闲话,弄得没有和我一起住的公公婆婆却盯上我了,半夜抓住我们俩光着身子在被窝里。
您说我有错吗?他儿子不在家,我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他儿子也摸不着,等回来我还是我,一根毛也不少,可那两个老家伙却不依不饶,说我是个浪货,就该脱光了上街游行,让老乡亲都看一看我是什么人。
唉,既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啊,我被迫下跪求饶。
为了全家的脸面,公公婆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其实就是看着我。
这一下子我和那三个男人就断了线,可是我真的很难受,那种难受您知道吗?还不如让我去死。
后来,我索性把两个老畜生都给毒死了。”
干尸出惊异的声音:“我靠,你这人真有两下子,我是走了眼了。”
冰青得到夸奖来了劲头,笑容非常灿烂,接着说:“等我那老实巴交的男人回来,现一些不对劲,竟然鞭打我,我半夜用绳子把他也给勒死了。”
干尸又是一声叹息:“天下老实肯干的男人其实就是傻逼,只知道当牛做马,在外面省吃俭用回来交给心爱的老婆,可老婆呢,却不知道珍爱这个男人,总是觉得这种人没本事,轻则数落甩脸子,重则辱骂,更有甚者就是杀夫养奸……
男人是个可怜的动物,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一个小女人能做出这种事来,证明你确实不简单,算作一个伟大的毒妇。”
高季到此时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惊天动地的黑历史,又联想到她那把巨大的毒针,头皮不禁有些麻。
冰青意犹未尽,有些忘乎所以地接着说:“我这真是他乡遇故知一样的,见到您就等于遇到了知音。
您听我接着说呀,后来我的房子漏雨,就请了五个身强力壮的瓦工,开始谈好了价钱,可后来一个个都上了我的床,有时候一夜五个人轮番上来,老娘虽然很爽,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您老评评理,这能不能抵了工钱?……可那几个畜牲一个铜钱也不少要,最后因为我的据理力争还打了我一顿。”
干尸有些气愤地说:“岂有此理,既然占了便宜就不能收钱了,这是江湖规矩。
你放心,将来我和你一起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还尽量多的给你钱花,我才是真正的护花使者呢!”
冰青急忙说道:“咱们俩一条心,以您的修为,是没人敢和您比肩的,这连山一带就是咱俩的天下了。”
干尸对于这些奉承好像并不感兴趣,而是急切地问:“那五个人就这样跑了,如果我从这里出去将来一定给你报仇。”
“呵呵呵呵,那五个畜牲啊,都被我弄到巨浪滔天的河里淹死了,和老娘作对的就没有一个好下场。”
高季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知道在这两个人的心里,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两个人共同的美餐了。
不过这些都是纸上谈兵,暂时还没有太大威胁,那干尸的魂魄过不来,以冰青的能力又不能把自己弄过去,说了也等于是自娱自乐。
高季自顾自继续练功,准备越充分则胜算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