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这是林丰老师的家吗?”
余芷淡淡转回视线,看人。
问话的年轻女人脸上带着找人办事的礼貌热情的笑容。
“您好,我们是江城杂志社的,我们是由王泽信老师引荐过来的,希望见一见林丰老师,我们杂志社想对林丰老师做一次专坊,我姓肖,这位是我们杂志社的主编,今天特地来拜访林丰老先生。”
余芷一心二用,对向她展示了记者证的年轻女人点了头,也同样明白了眼下的情况。
也想起外公嗤之以鼻的传统文化也成了资本家敛财的新花样,闻博延先前帮白映秋把关的便是一份收购方案。
“不好意思,林丰老师这会儿不在家。”
余芷有了决断。
“不在家吗?那林丰老师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是余芷少有的灵活,她回答,“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吧。”
“那么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林丰老师的私人联系电话?”
余芷平静的目光再扫到白映秋的身上,还回头,冷道:“抱歉,不方便。”
“……那我们能否进家里等等他?”
“他老人家向来不喜欢陌生人进家门。”
余芷对女人礼貌地略颔首,就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老爷子大概知道外边的事,只专心地干自己的活。余芷关了门没有立刻走开,果然,很快背后又响起敲门声。
门扇打开,这次只有白映秋一个人站在门口。
刚才脖子上挂着记者证的女人已经坐上了停在路边,略有些距离的车上。
“你认识我吧?”
所以白映秋不客气地开门见山。
“你是说,那天在餐厅撞到我以后还是在这之前?”
余芷反问。
被人当面拆穿,白映秋的脸僵了僵,不过她很快就又恢复到了一种刀枪不入的淡漠状态。
白映秋问她:“是叫余芷。对吧?”
余芷轻点下巴。
“以前就听博延说起过你。他说你很勤快,很会做菜,厨艺好。”
“是吗?我跟他一起生活了三年,他只记得我的这几样好?”
余芷话里有明显的呛味,白映秋当然听得出来。白映秋话里有讽刺,余芷也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