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於洵迷迷糊糊地伸手朝身旁抱去,扑空的手让他一个激灵直接清醒了过来。
“梨儿?!”
身边微凉的被单昭示着主人已离开许久。想起卫十六昨日说的话,於洵心里没由来的慌张,根本顾虑不了那么多,随意抄起件外袍就朝外跑去。
院内於洵的惊呼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对方衣衫松垮,隐约可见胸口处的那暧昧的红痕,着急之下鞋子都穿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逼迫了。
卫十六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春梅的眼睛,用眼神怒叱着於洵的不雅。可此时的於洵满心满眼里都只有院里的罹一人。
“见笑了。”
瞧着於洵这狼狈样,罹无奈地丢下一句话,快步拉着於洵回了房间。
今早刚刚赶到的芩儿,一脸地惊异,“神女…好生勇猛。”
糖葫芦趴在她的怀中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对此时此景可以说是毫不意外,“主人一直都很勇猛的好不啦,也就你们那些族人会觉得她好欺负。”
芩儿抿了抿唇,想起族内的惨状只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抱歉,我真不知道他们竟然将历代神女的骸骨炼制成了尸油使用。”
“跟我说没用啊,我这寄生兽没啥话语权。”
糖葫芦撇了撇嘴。自它化形后,主人都不怎么和它聊天了,后面干脆把它丢给了芩儿照顾,可它也想和主人贴贴的好吧。
被罹嫌弃的一人一兽无奈地叹着气。
而房间内,罹无语地看着眼巴巴盯着她看的於洵,“你先把衣服穿好。”
“那你别走,等我一下。”
於洵说完,生怕罹等急了似的,跑到屏风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看着他还有些凌乱的衣领,罹伸手替他整理,“急什么,我这不是在嘛。”
“我怕你走了……”
“我能走哪去?”
罹合理怀疑要不是怕她生气,於洵说不准想把她捆在身边,天天看着。
“昨晚……”
於洵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我第一次做,可能…可能没做好……你若不舒服就跟我说。”
“嗯?”
罹看着於洵那无措样有些失笑,“这话该我说才是,阿洵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
罹说着伸手抚上於洵的腰际,一路往下,最后在柔软处挑衅般捏了捏。罹没说的是,她对昨晚很是满意。若不是她体内灵力特殊加上有神力的加持,她今早怕是爬不起来。
於洵猛的打了个寒颤,连忙制止了罹的流氓行为,“没…没有不舒服。”
听到於洵的话,罹语气有些遗憾,“看来我昨夜还是太温柔了啊,早知道就不克制再来一次了。”
“别说了。”
於洵伸手捂住罹的嘴,为什么她说得这么一本正经,最后羞的却是他啊。
罹眼底满是笑意,就着於洵捂她嘴的姿势,亲了一口他的手心。
於洵就跟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了手。
“阿洵调整好状态再出来噢。”
罹轻飘飘地往下方瞥了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於洵有些无奈地看着身下的鼓起,暗自平复着情绪。在罹面前,他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少年,只能任其拿捏。
罹那熟稔的调情手段,让於洵不得不多想,她是不是也经常对别的男人这么做。那他不曾知晓的过去里,她是不是也和别人同床共枕过。
这个念头刚起,於洵就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连忙强制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这事。
罹丝毫不知因自己的流氓属性,让自己在於洵心里的风评被害,此时她正在院里和芩儿商量着接下来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