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等了许久的6鹤。
他见两人进去许久都没出来,害怕生了什么事情就在林子周边走。
当两人挽着手走出来,蔚云戟的衣服有些凌乱松散,还有脖子上的几条细血痕,他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急忙避让。
“你这什么脑子,怎么那么笨呢?”
说完又狠狠拍了拍自己,“还好没坏了主的事。”
“糯糯呢?”
悦宁溪没看到他诡异的样子,见到他先问询问悦糯糯。
6鹤忙垂头鞠躬回答:“小姑娘在车上睡着了。”
她松开拦着蔚云戟的手,往马车的方向走去,一下又只剩两人了。
“主子。”
尽管内心已经慌了神,6鹤还是要硬打起精神。
“这果子很是消食。”
把扛在肩上的油柑子递给6鹤。
6鹤不敢怠慢双手接过,又听蔚云戟说:“滋味不错多吃些,消了食好启程。”
单纯如6鹤,他听罢摘了几个果子就往嘴里塞。
一口要下去面目还没来得及狰狞,比他高了半个头的蔚云戟站在他身后,用手捂住他的嘴,他歪头在6鹤的耳边说:“不许吐,咽下去。”
那是悦宁溪找的,他扛回来的,怎么能让6鹤说吐就吐?
含着泪,把嘴里的油柑嚼碎,跟着苦楚一起咽下去。
他心里欲哭无泪:主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招是他刚刚跟着悦宁溪学的。
蔚云戟心情倒是愉悦,难怪悦宁溪总是一肚子坏水,他似乎找到了腹黑的乐趣,当然还有某人也跑不掉。
回程车内,悦宁溪小心给蔚云戟消毒伤口问:“能看得出,和陈娘子接头的是谁来吗?”
“看不出。”
蔚云戟横抱着悦糯糯,“那人穿戴着斗篷衣帽,天黑也看不出身形。虽然她刻意压了声音,我还是觉得熟悉,应该是我们都认识的人。”
施家两人同时都认识的,也就那么几个,但是是谁就不知道了。
“不管是谁,估计都和施家主母脱不了干系。”
更让蔚云戟想不明白的是,“她跟这个陈娘子买的,是什么?”
悦宁溪沉默了一阵:“我想,可能是那样东西吧。”
要真的是这样,那真的太过分了,真的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我在想一件事情。”
这个事情在悦宁溪接了施家的单开始,她就一直担心,“有人暗中捣鼓,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就像这次,一切都归功于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