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回形尖锐的圆铁,从那人的额头处穿进,在嘴巴里穿出。
血窟窿早已干透,只是嘴巴合不上,口水混合着嘀嗒的血液不断滴落。
此时外面的敲门声还在响起:“笃笃笃笃……”
“唔——”
悦宁溪被吓的惊醒,屋内的蜡烛小灯亮着,勉强照亮床头周边。
她第一时间去看悦糯糯,见小家伙四仰八叉睡的正香,松了口气。
“果然狗男人想多了会做噩梦。”
悦宁溪看向窗户。
窗外阴雨连绵,打在屋檐上啪嗒啪嗒的响。
雨水撇在半开的窗户,把窗沿一片打湿。
悦宁溪抹了一把惊醒的汗,下床把窗户关好。
回到床边刚坐下准备躺,却听到放门口传来敲门声:“笃笃笃……”
悦宁溪当下脑门紧绷头皮麻,看着门口手术刀紧握在手。
“娘,我脸好痒。”
在她戒备万分时,熟睡的悦糯糯坐起。
她揉眼嘟囔到:“有点痛。”
“没事,娘……”
回头看向悦糯糯。
“糯糯!”
再一次被惊醒,悦宁溪惊吓出的汗液打湿头和贴身衣物。
“糯糯糯糯。”
悦宁溪惊慌手脚颤抖去扒拉悦糯糯。
“娘你干嘛。”
她睡的正熟,被悦宁溪弄得嘟囔了一声,翻身脚搭在悦宁溪身上继续睡。
借着蜡烛的灯光,双手捧着悦糯糯的脸,又是一顿乱摸。
“娘你干嘛呀。”
悦糯糯迷迷糊糊坐起来,大大打个哈欠,“天还没亮呢。”
“没事没事没事。”
悦宁溪拍了拍她,又把她哄睡才松了口气。
被噩梦吓的睡意全无,她双手捂脸抹了一把汗。
刚刚梦里坐起来的不是悦糯糯,而是身形高大脸连带五官被削掉,额头处两个大窟窿的血脸。
“狗男人果然不能想,一想就做噩梦。”
忍不住怒骂,“狗男人什么都是因为你。”
外面没有下雨,还能听到虫鸣螽跃。
虚汗的太多口干舌燥。
悦宁溪小心翼翼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昂头喝完。
回头坐到床上,被子刚掀开:“笃笃笃……”
敲门声乍然响起,在暗夜中格外的明显。
“还来是不是?”
这下悦宁溪被惹毛了,“没有听过事不过三?”
意念闪动,明亮的台灯出现在桌上,顿时把房间照亮。
右手一抓,狼牙金属棒球棍被抓到手中,砸在地上出脆响,拖着狼牙棒在快步走到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