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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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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oo年4月19日。。。。。。。。。。星期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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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后,和蒋天乐玩得好的几个人和别班的男生闹了起来,一堆男生在教室外打群架。我们班的男生大部分见状一窝蜂地跑出教室去起哄,也有几个劝架的,大部分是呐喊助威的,教室里男生仅剩陶然、许瑞生和尚小庆几个人。正值下课时间,女生们也都跑去看热闹,加上其他班下课路过的学生,“哄”
地一下,一两百人往打架的地方聚集围观,两栋教学楼中间挤满了人。外围的人传人边说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边往里面挤,并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内圈的怕被打到,往后退让,但不挤出圈去,仍然站住内圈观战的有利地形,就这样人潮涌进涌出,推推搡搡。
我坐在教室看《五体不满足》——乙武洋匡写的,他天生没有四肢,却活得很有意义,我佩服他,就像佩服瑞生一样。这点佩服让我在明天就要期中考试的特殊时期,仍坚定地挤出时间看这等“无用书”
。史辉追出教室前,我问他:“真打起来了?”
他笑笑说:“他们那几个货,打不起来的,我去看看。”
陶然倒是没去参与打架,他与曹婉有好大个心要谈,美女当前,哪有打架斗殴的心思。
“哦——”
外面又是一声众人齐呼,伴随着一次较大的人流涌动,袁英和奚萍都已从教室外退回到了教室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拨开堵在门口的人群,挤出教室,看见我们班的女生们站在走廊的台阶上望着围观的中心看猴戏似的兴奋傻笑。在被围观的圆圈中,蒋天乐一个人站在中间嚣张地骂骂咧咧冲对面喊,具体喊的什么听不清,他身后站着十来个我们班的男生和我不认识的人。他对面也站着些人,有的手里拿着铁棒、木棍,看不出谁是领头的,和围观的人混站在一起,没有明显的界限,也不分不清对方究竟有多少人。见状,我飞一般地跑向教工宿舍区去叫班主任,不料急中出错,敲了语文老师的门。老刘热情地招呼我进屋里坐,我三两句推说有事又赶紧跑去找班主任。见到老班,我丢下句“有人要打架,目前还没打起来”
就转身又往教室跑。回到教室,人已散了大半,奚萍告诉我我刚走没多久,就来了三个保卫处的老师,把人群驱散,把闹事的带走了。不知道老班来没看到人会不会怪我谎报军情,于是赶紧拿了《五体不满足》跑回宿舍。
还没进宿舍门,就听到卢小芳的声音:“不过瘾,一点都不过瘾,根本没打起来。你不知道,单凌云、彭思宇还有汪帆他们几个多能打,动作那叫一个潇洒!帅气!”
王晶晶无限崇拜地附和:“徐建也挺有正义感的,往那一站英雄气慨蹭蹭往外冒。”
我推门走进去,好几个女生们围上来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去叫的老师?”
我没回答,径自洗澡上床睡觉。我不想与这些无聊、幼稚、可笑的人多说什么,只想进入乙武的世界,与他一起哭一起笑。也许,在她们眼里,我也是无聊、幼稚、可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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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oo年4月2o日……星期四……雨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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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下午老刘跟我说这期的校报上少几诗歌,让我想办法筹集些稿件,我想了想,把之前收集的同学们的作品交给了老刘,自然上次抄录的付荣华的诗词也在里面。
晚自习前,曹婉跑过来大声质问我:“是不是你交上去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付荣华的诗词,干脆地回答:“是!”
“你这样做不对!你怎么能这样?!……你不对!你不道德!你……”
她气急败坏地冲我大嚷,抓狂地要撕扯我的衣服。
我甩开她揪住我袖子的手,吼回去:“已经交上去了,你对我嚷有什么用?!我不对,难道你就都对?”
她听到这里,顿时像慢撒气的皮球,蔫吧下来,气焰消退,恨恨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是的,我未经他本人同意就把他的作品交给老刘投稿到了校报上,可最开始时你不也没经他同意就把他的诗词拿出来给大家传阅了么,拿出来时也没说什么七不准八不准的,谁说我不对也轮不到你说!现在你怕惹出事了付荣华怪你,就跑来责怪我,着实够精明,这责任真是推卸得一干二净啊!
教室里坐着一些早到的人围观了我们的争吵,有的知道来龙去脉,有的并不知个所以然,愣愣地看我们激烈地刚争吵没两句就散场了也都没怎么当回事。我回头,看见奚萍对我也怒目而视,似乎不齿我的行径。
我真的错了吗?当时也是老刘要得急,哪里还有时间重新去收集新稿件,我也没想太多,就把手头上觉得不错的交上去了啊。而且能被刊登在校报上是好事啊,有谁会不愿意呢?不,等等……他的好多诗里都有个姑娘,有的还赤裸裸地写着“把你拥在怀里”
之类的。天啊!我可能真的惹祸了!要是老刘跟老班说了,揪着这个去深挖“早恋”
的事,那真真的是害了他。天啊!还有什么可补救的办法吗?这不是我所想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