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内心狂喜,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样一来,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招兵买马。
刘有义见儿子露出喜色,不由得敲打道:“定方,你有所不知,那太守老儿一个子也不想出。还要我等出资向太守府购买军备,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下子,连军备都不愁了。
刘可很想大笑三声,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算得了什么。
“建功立业本是男儿人生快事,父亲何故忧愁?钱的事情我来解决。”
扬州偏安一隅,富豪本来就多,实在不行就坑蒙拐骗。刘可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乖乖掏出钱来,屁颠屁颠那种。
酒楼生意兴隆,日入万钱不在话下。只要放出风声,有意把酿造方法卖出去,不愁没有土豪买家。
刘有义紧紧握着刘可的手,慷慨激昂地道:“我儿可知,黄巾贼足足百万之众,如何能挡!如何能挡!到时候财命两空,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刘可此刻竟然有一丝感动,两世为人,他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但是,刘有义的视野还是太狭窄了。
他不得不点醒道:
“父亲,而今天下大乱,我刘家可有高官庇护?”
刘有义摇了摇头,他要是有这个本事,还会怕太守的威胁?
“且不说贼势百万,太守麾下就有三千之众,要夺我家财,何以维护?”
刘可追问道。
“这……”
刘有义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行商多年,知晓大汉王朝的衰落不可阻挡,所以,真到了那一天,他除了家破人亡,根本不会有第二条出路。
刘可见父亲被说动,不由得提高了音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刘有义一哆嗦,冲上前捂住自己儿子的嘴巴。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刘可挣脱后,心平气和地劝说道:
“父亲不必担心,既是太守之命,我等自然是王师。”
刘有义再次踱来踱去,迟迟下不了决心。这可是赌上身家性命的事,不能不慎重。
另一边,刘可胸有成竹,这么简单的道理,刘有义肯定会相通。他也不可能逼迫过甚,这个时代讲究孝道,没有父亲的支持,很难做成一件事。
过了许久,刘有义突然一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