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不去。”
方天问:“为什么啊?你不信温小姐啊?我瞧着温小姐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您的人,倒是那个傅徐行,像个男狐貍精似的,一声不吭趁机在网上搞那一出,分明就是故意的。”
陆砚闭目假寐,不知道听没听见。
方天不甘心:“九爷……”
“聒噪。”
陆砚一句话,就让他闭嘴了。
之后一路上,方天没再敢开口劝一个字。
看着九爷这模样,他愁啊。
好不容易九爷身边有个人了,怎么就那么多妖魔鬼怪跳出来呢?方天将人送到别墅后便离开了。
他最后实在没忍住,在半道上停下车,给老夫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您的孙媳妇要没了!”
另一边,陆砚径直走进客厅,佣人立即上前,接过他的外套,问了句:“先生,温小姐今天有没有说那汤好不好喝?明天还需要再给她炖一些吗?”
陆砚解着衬衫扣子的动作一顿,没说话,径直上了二楼。
能在这里干活的都是陆宅的老人,自然都了解陆砚的脾性,一见他不说话,便也就不敢再多问。
陆砚往书房走去时,经过卧室顿了顿脚步。
卧室里已经被佣人整理的十分整齐,看不出昨晚这里一片狼藉。
陆砚脑海里无端地响起昨夜那个小女人半夜里睡意朦胧的捂着疼痛的小腹往他怀里钻的情形。
还有她今天在医院那苍白难看的脸色,都虚弱成那样了,还非得往淮城跑。
陆砚微微皱眉,想把温也的身影从脑海里移出去,但那身影像是在他脑子里生了根似的,一直盘旋不去。
陆砚站在卧室的窗边站了大半夜,而淮城,温也趴在母亲的病床前,突然从梦中惊醒。
她下意识抓住床上女人的手,眼底是挥散不去的惊惧。
“妈。”
许是睡得不安稳的缘故,她又梦见了那场改变她一生的车祸。
她望着病床上的女人,微微将脸埋进那只微凉的手心里:“妈,你醒来吧,好不好?”
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动静。
——天亮之后,医院给莫女士做了全身的检查过后,便拿了转院书让温了签字。
她签字时,院长一直在旁边乐呵呵与她攀谈。
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她和陆砚的关系。
温也将签好字的文件递回去,笑道:“我和陆先生,只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这几年麻烦您了,院长。”
院长摆摆手说着不麻烦,一直将她送上车。
显然不信她和陆砚的关系是清白的,企图从她这里打探到什么。
车行途中,温也不由得想起昨天方天说的那些话,陆砚含着金钥匙出生,一出生便备受瞩目,太多双眼睛盯着他了。
他行错一步,或许对别人来说便是地动山摇。
他或许不在乎,但别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