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次时,温也抑制不住地叫出声,牙关咬在男人的锁骨处,眼泪留了下来。
温也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好在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每一次和陆砚的交锋,温也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车碾过一般,腰酸腿疼,她在床上叛逆地多赖了会床,才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
她的衣服都在一楼的客房,只能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男士衬衫套在身上,刚好盖住大腿。
温也走进浴室,抬眸看到镜子里的女人,被吓了一跳。
露出来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上面布满了齿痕,一直蔓延到锁骨下面。
温也觉得陆砚这人做那事的时候太疯了,什么绅士风度,斯文有礼,都是假的,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她气的不轻,身上被折腾成这样,她又要在夏天穿高领衣服,走在大街上都害怕被看成异类。
温也弯腰在柜子里找到崭新的洗漱用品,又洗了个澡,把那点负面情绪藏在心里,对着镜子练习了两三遍的微笑,然后走出卧室,下了楼梯。
陆砚已经坐在餐桌前,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几名佣人,正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主人的吩咐。
听到动静,陆砚抬头看了温也一眼:“坐。”
温也从小到大没被人伺候过,当佣人帮她拉开椅子时,连忙拒绝了:“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她刻意选了一个离陆砚不远不近的位置,除了床上关系,其他时候温也不敢逾矩。
几次相处下来,温也便能看出来陆砚这人领地意识非常强,譬如他从来不会留在她身边过夜,也不会允许她住在别的地方。
哪怕自己只是一只宠物,也得划分在他陆九爷的领地里。
一夜的折腾,温也早就饿了,这会也顾及不上形象,喝粥速度很快。
陆砚坐姿闲散,搭着腿,倚着靠背,漫不经心地扫过温也的脸,似乎对她这副不算文雅的吃相饶有兴味。
温也兀自吃了半天才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进食速度,余光小心翼翼地去看陆砚,担心自己刚才的吃相影响到对方进餐的心情。
陆砚用餐也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优雅之感,那双眼睛早已从温也身上挪开,他慢条斯理地咀嚼,连刀叉都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温也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落在了他吞咽时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昨晚情到浓时,她便是在锋利而饱满的那处留下一圈齿痕,上面的痕迹经过一天的时间只剩下了浅浅的印记,不仔细看并不太能看出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也窘迫地收回视线,低着头默默喝粥。
殊不知自己这一番小动作尽数落在对方眼底,只不过他始终不着痕迹。
饭后,陆砚递给她一沓文件,温也接过,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陆砚睨她一眼,神色很淡:“《真相》的初定稿。”
温也顿时觉得手上千斤重,把那份文件当成珍宝一样捧在手上,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
栏目定在下个月初一,和以往的对话访谈不太一样,《真相》的自由性相对偏高,也就是说,制片人和主播占据很大话语权。
但温也同时也注意到成员那一行全部是空格。
她抬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看:“人我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