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又玩了两天,几人才起身回榆川。
为了有不一样的体验,静芷提议坐火车回去得到了三人的认同就买了火车票。
将近三十个小时的车程,四人准备吃喝玩乐都准备的很充分。
赶上春运,火车站人山人海,车上更是连个空位都没有,就连过道都站满了人,好在四人买的是软卧。
上车后,阮颂年跟别的乘客礼貌沟通了一番,四人便在一个包厢,考虑到方便,两男生在上铺,两女生在下铺。
行李什么都弄好后,几人坐在一起玩牌,玩累了就一起看提前下好的电影,电影结束又玩牌聊天,仿佛有无限精力,直到晚上十点车厢熄灯,几人才各回各位睡觉。
夜间车时不时停一下,有时候会有哐当哐当的声响,还伴随着晃动,对于没有过这样经历的静芷辗转难眠,一直到天快亮时才安稳的睡了两小时。
她上铺的阮颂年总能感受到底下翻身的声音,所以也没怎么睡,还会时不时偏下头看看情况,见她终于踏实睡着比自己睡着了还安心。
八点的时候,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有人洗漱,有人吃早饭,窸窸窣窣的声响实在难以入眠,阮颂年索性不睡了,起身轻手轻脚的下床,将门拉开一个缝侧身出去又关好,在过道的小凳子坐下,看着窗外的景象。
坐着没几分钟,云祺也开门出来,在他对面坐下。
“醒了?”
阮颂年问。
云祺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嗯”
了一声,看向他说:“你一宿没睡?”
“倒也没有一宿。”
两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有时候在说着窗外的景色,有时候说的是游戏,有时候说的是感情。
阮衔月的睡眠一向很好,所以睡得很踏实,加上她潜意识觉得坐火车就是睡觉的,所以一直都处在睡梦中,哪怕醒了也是翻个身继续睡,完全不受影响。
她对面铺的静芷再次醒了后就完全睡不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果断坐起身,轻轻地站起来现上铺的两人都不在,就去开门。
手扣在把手的位置,回头看了眼睡觉的阮衔月,手上的力度小了很多,轻轻地拉开一点缝,还没继续往旁边拉,就听到阮颂年说:“本科期间的课程再有一年修完,到时候跟着大四的一起参加完毕业答辩直接读研,教授那边希望我硕博连读,这样又回少一年,我现在还在考虑。”
云祺说:“你想走这条路就没什么考虑的……”
两人还在说什么静芷没有听进去,默默地将门关上,又躺回自己的床上。
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真好厉害!
自己知道阮颂年优秀,也见到过,也总听别人夸过,但这一次听着他说的话,忽然找到自己当时不敢肯定的承认喜欢缘由。
并不是自己不够喜欢,而是打心底觉得自己和他是有距离的。
他不是小时候那个随意被自己欺负的阮颂年,也不是那个在他那事事占尽上风的阮颂年,他现在是别人口中的校草学神,是长辈眼中都想有的孩子,也是异性眼中的男神。
她现在不否认自己的喜欢,甚至这两天都在想要不要追一下这个小。
这一刻,她犹豫了。
从再相逢以后,总想着他是一起长大的玩伴,是朋友,从而多多少少忽略他身上的光芒,想着都是一样的,甚至会在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是耀眼的,自已的耀眼与他的优秀是旗鼓相当的。
现在却不那么认为了,自己现在不是什么乐队主理人,不是什么鼓手,只是一个学音乐的大二学生,平平无奇的学生而已。
忽然觉得自己这份喜欢来的不是时候。
也是这时候忽然理解之前李纾言总在自己面前念叨怕谈薇会不喜欢自己。
原来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哪怕你身披鲜花和掌声也会有自卑。
越想脑子越像钻进了死胡同似的,加上本就没睡好,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时门忽然被拉开了,静芷抬眼看去,刚好与进来的阮颂年四目相对,愣神中阮颂年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小声问:“醒了?”
静芷躲开他的目光,“嗯”
了一声,迟疑片刻说:“你要坐这儿吗?我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