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静悄悄从天边隐去,晚星于天际崭露头角。南街一间小院里亮起烛光,厅中有婆媳俩正用晚膳。
“你可有给阿章写过家书?”
汲母问道。
余兰兮下意识皱了皱眉,她可是下嫁于汲章,他何德何能让她亲自写家书?
汲母没瞧见她不悦的脸色,继续我行我素地说道:“阿章出去外头打仗可辛苦得紧,你作为妻子没跟过去我也便不说了,但每日问候的家书可不能少。”
“想当年……”
汲母絮絮叨叨个没完,余兰兮忍不住打断她:“婆婆——”
汲母:“哎?”
“不过短短四日,你要实在不放心,你自己给他写信不就完了?我可没那时间。”
余兰兮不耐道。
汲母不满地拧眉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啪——”
余兰兮放下碗筷,目光并无多少温度,冷笑一声:“我敬你一声婆母,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爬我头上去。”
汲母瞠目结舌:“你什么意思?”
“呵,我给汲章写信?他有这福气受着没有?”
余兰兮不疾不徐道:“我爹可是义忠侯,我舅舅乃是忠国公,我娘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儿。老太婆你搞搞清楚,本小姐是下嫁到你们家来,你们就得给本小姐当佛祖供着,懂吗?”
“你、你、你反了天了!”
汲母气得呼吸不顺畅,“我可是你婆母!你是小辈,你理应敬着我、服侍我!”
余兰兮翻了个白眼:“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汲母指着她,气得浑身哆嗦:“我要让阿章休了你这个恶妇!”
“真是倒人胃口。”
余兰兮轻蔑一笑,并不在意她的话,起身离开了饭桌。
汲母在后头哭天喊地。
“我的老天爷唷,我汲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儿竟娶了这等恶妇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