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昱輕描淡寫:「算是見面禮。」
「你們溫家人真有意思。」陶恙笑了,熟稔地置茶溫杯,嘴上不忘調侃,「那筆帳漏出去多少?溫崇明厲害啊,手敢伸到你那,才回個國就狗急跳牆了?」
茶盅熱汽溢散,溫珩昱斂目,略顯索然地打量他高沖低泡,不答反問:「你是打算轉茶行了?」
「去你的。」陶恙沒好氣地罵,「我一根正苗紅的心理學博士,業界精英,還不是老爺子喜歡,要不說這人會送禮呢。」
溫珩昱不置可否,才重拾起剛才的話題,道:「暗線揪出來了,小打小鬧,不至於傷和氣。」
「居然真有內應?」陶恙嘖了聲。
溫珩昱散漫應聲:「溫崇明挺聰明,挑了個家底乾淨的。」
「……你怎麼處理的?」
像覺得這話有意思,溫珩昱很輕地笑了。
「在他看來,走投無路的下屬更好用。」他把玩著茶盞,漫不經意,「但完好無損的身體,也算財產。」
這話經不起琢磨。陶恙神色微妙,並不想知道詳情,只關心一個問題:「你沒違法犯罪吧?」
溫珩昱乜他一眼,嗓音很淡:「我向來遵紀守法。」
陶恙這就放心了,繼續低頭擇茶,「所以聽你這意思,給你哥的『回禮』準備好了?」
「嗯,我抽空去趟畫廊。」
「找邱啟?」陶恙立刻反應過來,「他不正好欠你個人情,那小姑娘叫什麼來著……」
「謝仃。」溫珩昱懶聲提醒。
「對,謝大師的女兒。」陶恙一拍掌,「得虧你當年把人找著了,我聽說邱啟可看重她,這人情是得賣給你。」
話音未落,他又像想起什麼,狐疑地問道:「你當初把謝仃救下來,不會就是算準了今天吧?」
仿佛感慨他的奇思妙想,溫珩昱微一抬眉,否認這個猜想:「我真想救她,不至於拖到那一步。」
「也是。」陶恙回憶當年情況,心有餘悸地蹙眉,「那小姑娘也夠命大……不對,所以你是對她心軟了?」
像聽了一句笑話,溫珩昱輕哂,神色稍顯嘲弄,不甚在意的漠然——
「挺有的,死了可惜。」
……
果然,看這人溫謙風雅演習慣了,居然錯覺他能跟行善積德掛鉤。陶恙人都木了,選擇忘記剛才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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