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去看大夫?”
宋暖又问。
“有吃药的,只是吃药了以后也不见得好,一个月还好些钱,我想着懒得花那些冤枉钱,是我耽误了云儿,让他二十二了才娶妻。”
闻言,宋暖只是轻轻的拍着箫母的手,“娘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问问箫……相公,看看附近有没有比较厉害的大夫,再带您去看看。”
看着周围昏暗的光线,宋暖蹙了蹙眉,“娘,您这窗户怎么不打开透透气,生病的人不能闷在屋子里,对身体不好。”
见箫母满眼疑惑,宋暖又解释道:“儿媳在闺阁时上过私塾,都是夫子教的。”
箫母只听儿子说过他救人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个姑娘的身子,对方的家人要他负责,所以才娶了她。
只是没曾想,这儿媳竟然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可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又怎么会下嫁到他们这样的人家?
虽然心里疑惑,但箫母也没有直接问宋暖,只是笑着回答:“好,晚些我让云儿把窗户打开。”
“我看屋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被褥也没有好好的洗净,晚些我和相公先将您的屋子打扫下,这样您住的也舒服些。”
“嗯,一会儿打扫。”
箫季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宋暖身后,说话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箫……相公。”
宋暖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箫季云的耳尖竟然有些红。
他轻咳一声,说道:“我先去挑水,一会儿下雨了。”
话落音,便急急忙忙的离开房间。
箫母看着第一次羞红脸的儿子,再看看宋暖,满是愁容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暖暖,你也歇会吧!”
“没关系的娘,我去房间收拾下就来。”
她身上的还是那件大红色的嫁衣,虽然脱了外衫,但里面的衣服刚刚上山弄脏了,她想要换一套出来。
然后,她进了房间。
二十多个箱子,有十个箱子里是布匹,除了遮面的是华丽的面料,下面的全都是粗布麻衣料,但她丝毫不介意,反正在这种地方,华服穿着也不合适。
八个箱子是她平日里穿的衣服。
一箱是她的胭脂水粉和平日里的珠钗,但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
一箱是她吃饭的锅碗瓢盆和房间里用的花瓶,甚至于夜壶都拿来了。
三个箱子装满了大米和面粉,足足有三四百斤,还有一箱是整箱的糖,糕点,野山参,灵芝那些补品。
最后的两个箱子装的都是一些小玩意,箱子里面有夹层,她顺着记忆从里面拿出两个盒子,一整盒的银子,一整盒的金子和两份卖身契。
卖身契是原主之前很衷心的两个小丫鬟,明月和清风,是她小时候在街边买的,从小就在她身边伺候,可却没有随着她一起嫁过来。
一锭银子五十两,二十锭便是一千两。
金子是一锭十两,十锭便是一百两。
宋暖不会觉得那是她好心的姨娘给她准备的,放在这样小玩意的地方,多半是嬷嬷放的。
因为,嬷嬷是她娘亲当年的陪嫁嬷嬷,对她极好。
只是知道她要成亲那日,嬷嬷匆匆的从几百里外的庄子里赶回来,想和她说些什么却因为时辰来不及所以急急地把她小时候的那一箱小玩意装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