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黑敲了门,开门的是个小孩。“唉?你爷爷嘞?”
牛黑问,小孩看着这人和爷爷奶奶一辈的,自己不认识,说:“下地去了!”
“啥时候回来啊?”
“快了快了。”
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小虎,谁来了?”
小孩转过头去“妈,找爷爷的。”
女人又将两人迎进去,倒了水。
牛黑又和女子搭话:“唉?你是这家老几的媳妇?”
女子回答:“老二的!”
“唉?老大搁哪儿去了?”
“前几年去外地做生意去了。”
“现在老二搁家呢吧?”
“也上外面打工去了,一年回不了几次。”
牛黑叹了口气,“那咋行呢,孩子不想爸爸?”
又扯了扯小孩的脸帮子,“你想爸爸不?”
小孩鼓了鼓脸,“不想。”
“哎呦,小男子汉哦,爸爸赚钱给你家过好日子去了。”
牛黑又问了问最近老人过的咋样,女子一一回复,只觉得这人真是父亲的朋友,心中也没起疑,只有在一旁听着的吕逸听的心惊胆战,这老头,连人家姓都说不出来,只叫那人老汉,就把姓名给套出来了。又担心自己刚才被这老头骗了!
正当两人聊的正欢,一个老头走进来,这就是牛黑准备搭关系的人。“唉!铁子哥!”
牛黑跟铁子打招呼。铁子一愣,也一时想不起他是谁。“是我啊,牛啊,哎呦你都不记得我了吧!我小时候住村上嘞,当时还一块玩嘞!那村里,当时不还有个湖嘞?下水捞鱼玩嘞!”
铁子想了想,村里没湖,倒是有条河,小时候还真老和小伙伴捞鱼。“唉,是有这么回事,是去河里。”
“唉对对对,河里,都好几十年了,都有点记不清了。我之前住隔壁村,就那个村尾,我老跑来找你玩。”
铁子一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不过后来我家搬了,去那个苏庄了。”
苏庄离这有点远,之后再无交集也正常。铁子越想越觉得有这回事。“那你来了是干啥的啊?”
“哎呦,这不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吗,你隔壁房子老久没住了,他发达了不住了,怕老房子没人住没人味,让我来住住,每个月给我点钱,正好我这孙子,他们爹前几个月摔死了,娘跑了,我一个老头子带着不容易。”
听闻此时,都露出可怜的表情,铁子更是拍了拍胸脯。“好兄弟,咱俩既然是光屁股的时候就玩在一块的,几十年了,又这么巧碰上了,可是老大的缘分,你住我隔壁,可是得照顾你。”
“说啥照顾不照顾的,我就是想你了!咱们小时候玩的可好,我可得好好给你叙叙旧!”
“快快,他媳妇,赶紧端饭来,我得今晚叙叙。”
“哎呦,行,爸别喝太多。”
两人很快就边喝边聊起来,吕逸看的震惊,吕逸不是个社恐,也不社牛,吕逸咬咬牙,也和两人聊起来,陪小虎玩起来。女人看暮龙起长得水灵,抱着逗着玩。
一会儿一个老太太带这个小姑娘走进来,小姑娘风风火火的,一下子把门踹开,看到屋里有陌生人,愣了一下。“爷爷,这是谁啊!”
“哎呦臭丫头片子,这是你爷爷的朋友,好几十年没见了。”
那老太太也碎步走进来。“花丫头!让你别跑,奶奶怎么追得上!刚才你又摔了不是!”
这女孩一瘪嘴“这有啥我又不疼,我又爬起来了。”
“你疼不疼管我屁事!衣服好洗?”
仔细一看,这女孩衣服是脏兮兮的。
“哎呀别唠叨了!我要吃饭。”
女孩又三步两步的跳上椅子扒饭,筷子和碗撞的碰碰响。
“这小孩,有气魄!”
牛黑说。“哎呦,可别说笑了,这是老大家孩子,老大和他媳妇不是出去了吗,小孩留下了,风风火火,不像个丫头,一点不稳重,没小虎听话。”
铁子又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小花从饭碗里抬起头来,脸上都是饭粒,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