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话就免了,”
孙跃华的表情似笑非怒,“我待会儿还有个董事会,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直接问了——您和孔晶,是什么关系?”
“买卖关系,或者用你们常说的那个词,‘包养关系’。我雇她帮我解决生理需要,如此而已。”
旋即孙跃华话锋一转,又回到自己之前那句话上:
“王顾问,你应该不至于蠢到会认为是我杀了小晶吧?没有这个可能,也没有这个必要,我和小晶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存在‘拖欠货款’和‘延迟货’的情况,信誉良好的生意伙伴之间,怎么会产生什么需要人命抵偿的矛盾。”
王久武确实不认为鼎跃孙氏的长子会浪费精力去对付区区一个床伴,但既然时间宽裕,他索性决定多陪这人周旋一会儿,兴许能无意挖出什么把柄。
“可据我所知,您和孔晶之间,一开始就存在矛盾。”
“哦?”
孙跃华饶有兴致地看着青年,示意他说下去。
稍稍偏开了视线,避免被他看出自己已然开始变得危险的眼神,王久武轻咬了下舌尖,用疼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继续保持平静地同孙跃华交谈:
“根据我的调查,你们偶然在一场商宴上结识,而后你便蓄意灌醉孔晶,借此实施迷奸。孔晶出身于一个相当保守的家庭,按理说会有很重的贞操观念,被做了这种事,难道这个女孩不会由此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吗——作为枕边人,恐怕她也能接触到不少你的秘料吧?”
“可笑。”
孙跃华再次傲慢地打断了青年,“之后是小晶主动来找的我,她立足实际做出了选择:与其死守一文不值的‘清白’,不如换成真金白银的收益。所以你的那个猜测——”
他补全了王久武并未挑明的话,“小晶‘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于是收集我‘不可告人的秘密’,却被我现而遭灭口……本身出点就不成立。”
而后这个雄踞东埠财势顶点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有意无意地亮出那枚象征权贵的祖母绿扳指。
“退一万步讲,就算小晶真的一直记恨并有所筹谋,我也不需对此设防,更不需费心调查。她不敢,在东埠,没人敢。”
王久武已十分厌烦孙跃华倨傲的态度,并且依然对孔晶的遭遇心怀不忿,便有意错开话题,止住那人的自傲夸口: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迷奸了孔晶?”
“我付过钱,她也愉快接受了补偿,这种事自然是一笔勾销,”
孙跃华嗤笑,“更何况,那个酒局说是商宴,其实就是潇洒风流的场合,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既然小晶选择来参加宴会,就说明她接受酒局规则,自愿供我们消遣。”
“孔晶并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她事先不会知情。”
“她不知情这点并非我的责任,我可没强迫她参加——顺带纠正你一点,并不是我施压才导致小晶过量饮酒的。所以王顾问,如果你想自寻麻烦,那就去找她那个想巴结我的上司。”
“好。”
一个“好”
字不带犹豫干脆利落,青年的行事风格似乎让董事长颇为欣赏。稳坐高台的男人因此多看了他几眼,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