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当即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如果当初我被诬陷耍流氓时,你大凡能站出来说两句,你敢说我也敢听了,现在再来说这个,你这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就你一个聪明人呢。”
王秀梅被她说得恼羞成怒,指着云舒一叠声道:“好好好,再管你的事我就不是人。”
云舒再不理她,继续问许凤梅:“是不是你女被哪个小伙不要了,是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连夜去给你女讨回公道。”
许凤梅都要被气死了,然而刚才云舒摔的那几下,也是真心的痛,她,鼓不起勇气再和云舒硬碰硬。
正想说几句绵和的话,只听一男声低喝道:“放肆!许凤梅好歹是你长辈,你这样对她,还有没有规矩了?看来上了几天学,狗还是改不了吃屎!”
却是族长李昌荣出来了。
云舒冷笑:“报谓的规矩,是指一定的标准法度、成规;礼法,它约束所有人,并不是一些人拿来做为老不尊,以大欺小的借口。狗能不能改得了吃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的人越老越不把自己当人!”
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嘛!李昌荣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别人心是城怎么想的不知道,刘红梅心里可就痛快了。这个李昌荣,仗着族长身份,最会拿乔使绊子,李建民没少吃他的暗亏。想不到李四丫无赖对无赖,还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她本来想出声劝两句李四丫的,现在,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打定主意看戏。
抱她那样心思的人还真不少,有的是和王秀梅妯娌有隙,有的就是怕云舒那股狠劲吓的。
“李建安那小子呢,给我出来。”
李昌荣到底自持身份,不想跟云舒废话,只想找个出气筒。
云舒听他叫李建安,嗤笑道:“老叔公,你明知我阿叔不会说话,找他有什么用,我现在就在这里,你要论理,我陪你论理,你媳妇要论贱,我陪她论贱,只是要排好队,不要一窝蜂的来群殴我。”
李显平本来被云舒踢了一脚,已经羞愧得躲进李昌荣家的灶房里,此刻听到云舒如此出言无状,忍不住又出来喝道:“李四丫,你疯了!”
云舒也知道她疯了,但是,她不想控制自己,她不疯,二丫就活不下去!
所以云舒很痛快地承认:“我是疯了,当我听到所谓的十九奶奶用最恶毒的话骂我二姐时,我就疯了!我一个人在红花村闹,把我二姐捞回来,想的是要她堂堂正正的活着,不是接回来受你们这群愚蠢又恶毒的女人欺负的!”
许凤梅见公爹出面了,心里松了口气,又来劲儿了:“你们才恶毒!你们一家都恶毒……”
云舒:……见过蠢的,真没见过那么蠢的!
她手指又一次有力收紧,眼睛里杀气再现:“不错,我们一家都恶毒,特别是我。我说过,谁想把我二姐送走,就得从我尸体踏过,但现在,我改主意了,谁想害死我二姐,我先送她上西天!”
许凤梅:……
她只觉得裤一热,她,她尿了……
庆幸的是,她下工后已经方便过一次,所以尿量不大,深色的裤子看不见。
云舒完全不知情,她见许凤梅脸色了白,人都快翻白眼了,才哼了一声:“听清楚了,以后有什么只管冲我来,论理论贱我都陪着,敢再冲我二姐去,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犯贱!”
说完,扫视了围观的人群一眼,把许凤梅往地上一撂,抬起脚,昂挺胸步往家里走,至于她的粮食袋,咳,这会儿她还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