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静姝脑袋一懵,先是不可置信,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眼中顿时一片死寂。
她明白,姑母这是放弃她了。
“怎么,没搬回来救兵,我还想看看你是谁家的人,竟然敢干出这么丢脸的事,结果白等了。”
夫人冷笑,让人带着蔡静姝主仆几人走?了。
纨绔子是京都有名的富商李家之子,经营的是绸缎生意,天南海北的,财力极盛,还接了为宫中采买的活,称得上一句皇商。
家中幼子不成器,父母特意给他聘请了一个泼辣厉害的正?妻,好管住他,也的确有用?,只?是平日里一个不注意,还是会被他抓住机会出去偷腥。如此一来二去,不说他夫人,便是家中长辈们都习惯了。
夫人手腕厉害,像这种女人,都是收拾一顿,然后就扔后宅关着,这次也不例外。
一切都顺理成章。
谁也没在意夜间从府上老爷院中递出去的那个消息。
中间转过几遭后,信递到了高嬷嬷处,大致一看,她十分满意。
她在宫中日久,手下很有些势力。似这般皇商,和?宫中打交道不少,只?要有心,总能寻着法?子。
敢把手伸到小主子身上,不狠狠磋磨一下,难消她心头之恨。
老夫人病了。
自?那日她因为蔡静姝的事情?晕倒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竟渐渐起不来身了。连后来中元节都去不了。
倒是宋庸渐渐恢复了。
少年人长得快,恢复的也快,十来天的时间,就精神起来,瞧着跟以?前一样了。
他有精神后,又?恢复了从前那样,早晚跟宜真?请安。
一切似乎跟从前一样,但不知是不是宜真?的错觉,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疑心生暗鬼,便是如此了。
宜真?控制住自?己不要多想,可那些晦暗的思绪便如踩在脚下的影子一般,平日里没注意,却总会不期然的浮现。
但这件事,才只?是个开始。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宜真?,想从她身上找到个可着手的地方,只?是不管是阿谀奉承还是讨好之类,她都一概不理,这次的事情?她明显是遭了算计,便有人想从中着手。
蔡静姝下手这一点并不难查,可谁也没想到,竟然这样快就有了结果——
最?要紧的是,大家都知道蔡静姝落得这个下场是宜真?出手,但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如何做的。
这件事让一众以?为丹阳郡主只?有圣宠,并无手腕的人刮目相看。
看来这位丹阳郡主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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