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小小风波过后,宋终骑马来到了附近的码头,马儿被他拍拍屁股放生。
马儿娇羞回头看了他一眼,脑袋对着他的脸蹭了蹭示好暗示。
宋终了然,将其身上的马鞍全部卸载,大手一拍,马儿仰头咆哮,应声狂奔,身影没入林中。
附近景色极好,如山水画卷,远处可见花海点缀的山恋叠嶂,近处水天一色,船夫泛舟。
不少客人聚集在此,有一些是码头卸货的苦力,另有一些是等大船的行商路人。
“船家,去青梅镇要几钱?”
宋终招来一位船夫询问道。
船夫约莫五十来岁,脸上皱纹明显,但无白发,一身以德服人的腱子肉欲是破衣而出。
“那要看客官如何选了。”
船夫摇船而至身前,笑咧咧回应。
“还有的选?”
宋终不解。
“当然了,快船十文,慢船四十文,包船看时间另算。”
“这三种是何解,船家细说。”
宋终听的有些云里雾绕。
船家耐心讲解,最近去青梅镇的人多了,他的生意也越来越有盼头了。
“快船便是直达青梅镇,三个时辰左右,慢船可看尽路途美景,一天一夜,包船就不必我解释了吧。”
若是每天都能接到客人,运气好,一个月下来能赚好几两呢。
宋终眼角抽了抽,你这小扁舟还带拼船的?
这小船满打满算也就只能坐三五人吧,坐多了也不怕沉?
“包慢船多少?”
“一天一串铜钱。”
还以为会很贵呢,原来是狮子小开口。
要不是刚才在驿站小二哥找了零钱,他都没铜钱傍身。
全是金银。
宋终跳到船头,掏出一串一百文的铜板抛向船夫。
船夫接过铜钱,心满意足的收进怀中,“客官您可站稳了,我要发船了。”
平江泛舟,小船在船夫的撑杆下龟速前行,宋终盘坐船头看两岸美景,长剑静静躺在膝上。
船夫也是健谈之人,小船启动便是开口问道:“客官,你第一次来青梅镇吗?”
声音不大,刚好能落入对方耳中。
此行一路并无过多风浪,平江水势历来都是十分柔和,不曾闹过水灾。
“不是,我在青梅镇待了有些年头了。”
“我猜客官应该是第一次坐船吧。”
通常第一次坐船的人才会选择坐慢船看风景,船夫撑船十余年,早已摸透路人习性。
“嗯,的确是第一次。”
宋终闲的无聊,并不烦卷船夫的多嘴。
“那客官可要多坐几次,这两岸的风景,春夏秋冬各不同,特别是到了中元节放河灯,那可是百万河灯齐流,与星争辉,届时平江如人间银河。
嘿嘿,不过那一天的船价也会水涨船高,客官想看的话,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还要提前约船。”
宋终闻言,倒是饶有兴趣,手托脸颊目视前方水色回应道:“船价高能高到哪里去?”
放天灯,放河灯,他都没玩过呢,心生向往,奈何节日错过了。
“不瞒你说,上次中元节,一个晚上我就赚了三两银子哩,平常好几个月都未必能赚那么多。”
每逢想起中元节,船夫就笑的合不拢嘴。
平时赚的很少,这些天朝廷下了通缉令之后,青梅镇突然涌入了大量外人。
这也导致许多小商贩都获了利,都恨不得青梅镇再多出几个这样惠民惠利的人才。
朝廷做梦也想不到,一纸通缉令,竟是无意间调动了青梅镇的经济。
船夫基本很少上岸,一些家当都放在船舱的后端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