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日之间,姐弟二人之间的感情就好了不少,谢宜笑倒是真的将他当成亲弟弟看待的。
当日清晨,谢宜陵去书院之前还闷闷不乐的,吃了饭让小厮背着装书册的袋子站在一旁,一脸的不高兴。
谢宜笑只得是哄了他几句:“好了,我不过去个容国公府,又不会出什么事情,你且安心去书院上课去吧,待我回来了,会问一问你到底是学了什么,若是说不上来,我可要生气的。”
谢宜陵还是有些担心:“那容国公府的人凶得很。”
谢宜笑闻言倒是有些好奇:“他们怎么凶了?”
谢宜陵道:“容景他们,总是带着人打架,老凶了。”
谢宜笑这些日子也了解了一下容国公府的人,知晓这容景是世子容寻之子,也是容辞的侄子,据说是个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
“你就放心吧,我带你侄子呢,要是真的有人要欺负我,我就放他上。”
谢宜陵觉得是个好主意,使劲地点头:“对,放他上。”
谢钰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屁股着地,他哎呦了一声:“我说你们、你们将我当成什么了,关门放狗吗?”
“不带是这么侮辱人的,我警告你们啊,别以为是我小叔叔小姑姑,我就不敢打你们了,我凶起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怕。”
今日一早,府上的爷们该是上朝都上朝去了,该去衙署的也去了衙署,如今只剩下谢琢谢钰谢宜陵这三个在。
谢琢和谢宜陵要去书院,谢钰今年便不去书院了,他觉得去书院没意思,也不知怎么的,家里人也同意了,所以他过了年之后便一直到处玩。
谢琢与谢瑾的温和谦顺不同,也与谢钰笑嘻嘻的爱热闹不同,他整个人都像他父亲谢宜真,总是板着个脸,瞧着是个很沉默沉稳的年轻人。
就是脸上的表情不多。
谢珠笑嘻嘻地凑上去:“三哥,你是不是皮痒了,小心大伯回来揍你!”
谢钰要气死了:“闭嘴。”
待谢琢和谢宜陵一同去了书院,谢宜笑和谢钰才坐上马车往容国公府走去,谢钰骑马走在一旁,看着车厢,心里跟猫挠似的。
“小姑姑,小姑姑。”
“你叫什么呢?”
谢宜笑掀开车窗的帘子看向他。
谢钰笑了两声:“我就是有些好奇,好奇。”
谢宜笑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奇的?”
谢钰道:“嗐,我就是瞎好奇而已,小姑姑你别管我。”
实在是莫名其妙,谢宜笑懒得管他。
谢钰自得自乐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可能是戳中了真相,昔日在云中寺,他见容国公夫人对谢宜笑喜欢,他倒是没多想,如今细想来,却又不同了。
若仅仅是因为容国公夫人救了人,将人平安地送回去就好了,可她却让容辞写信来谢家,让谢家人上去,而且当日还亲自站出来为她撑腰,生怕她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