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恶心。”
崔瑾珠还未曾从之前的消息里反应过来,也不曾察觉到他的动作,只下意识反驳着,转而却又问道,“那五姐儿现在在哪儿?你把她送到哪儿去了?家里还有没有别人知道这事?”
“我送她去了江南,在那儿重新为她安排了个寡妇的身份。年前她来信说想到处走走,我还派了人一路护送她到处游玩。她现在估计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杨越之说着便笑了起来,“你二伯母知道这事,亏她演技好,还硬是闹腾得崔家分了家。”
“你还笑!”
崔瑾珠见他根本不当回事,气得又抬手用力拍了他的胳膊一下,“我娘那次吃了多少委屈,你竟然还一声不吭!”
“谁让你非要嫁给沈俾文,我来找你,你又说了那样的话,我心里难受啊。”
杨越之说着,便将脸埋进了她手心。
崔瑾珠此时才反应过来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尴尬,只是看着他有些微熏地如儿时那般朝她撒娇,心里却又难受得厉害。她闭了闭眼睛,咬咬牙还是用力将手抽了出来。
杨越之见她脸上神色不佳,却以为她还是在生气,便又接着解释道:“我是看着你娘没遭什么罪,才不曾干涉。可她是你娘,要真有什么事,我又哪里真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罪。”
“那李婆子不是你的人?”
崔瑾珠蹙眉问道。
“自然不是,我何必设下这种局去害你娘?”
杨越之说着又笑了,“不然以后她还不得为难死我。”
崔瑾珠见他带着醉意说着这般天真话,却是瞥过眼不敢细看他脸上此时的表情。
杨越之却还在接着说道:“至于崔瑾珊,我也不知她是真动了手,还是只是来我面前邀功的。”
他抬头看着崔瑾珠皱着的眉头,忍不住又再次朝她伸出了手,想替她将眉头抚平。
崔瑾珠知道他现在已是有些醉了,也不好朝他生气,只侧头躲开了,又伸手将他的手按回去。杨越之便顺势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满足地低下头放在脸上蹭了蹭,而后又眯着眼抬头看着她,笑着道:“我看她这般主动,又想起你最是不喜欢她这样的人,便就顺了她的意,把她接进了府。”
说着他还小心觑了觑崔瑾珠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看着他,心中便乐开了花,随后便哈哈一笑道:“而后便找人给她做了个假肚子去气你,果然你就生气了。”
说着他脸上的神情便得意起来。
崔瑾珠听了他的话,真真是被气得够呛,没想到他做事这般胡来,连子嗣的事都能作假。她气得缩回手又想揍他,杨越之这次却大了胆子捏得紧紧的,甚至还借着酒劲扑了上去,把脸深深埋进了崔瑾珠的怀里,口中又有些委屈地含糊道:“我根本不喜欢她,一根手指都不想碰她。可她好不知羞,竟趁着我酒醉想奸污我!”
崔瑾珠被他缠得心里发慌,她心再大也知晓他此时并不是把她当做长辈或友人来看待,这样搂着她,显然是想占便宜。她伸手想把他推开,可是即便他的脸都被她的手掌挤扁了,他就是不肯放手。
崔瑾珠又气又恼,恶狠狠说道:“她怎么就没多费点劲,把你整个精尽人亡才好!”
“不要!你不是不让我纳妾嘛?我要为你守身如玉的,我还要守到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说着,他还贱兮兮的转回头,将嘴对准了崔瑾珠的手心亲了亲。崔瑾珠一个冷颤,赶紧撤回手狠狠在身上使劲擦了擦,胃里又出现了一阵熟悉的反胃感。
她再也忍不住,撑着手便想站起来,杨越之却赖在她身上不肯让她起身,口中还咋咋呼呼道:“你不要生气嘛,我真的没碰她。她一上来我就醒了,赶紧把她推开了!吓得我腿都差点软了。”
“我管你腿有没有软,你赶紧给我起开,像什么样子!”
崔瑾珠一脸恼怒地说道,一手撑在榻上借力,一手抵在他胸口使劲把他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