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桐杵在那里一时忘记疼痛,突然流下泪来。
正值入晚,原想着挨到明天早上才去医院,
但腹部的刺痛越来越深,且每次的时间亦越来越持久。更另她惶恐的是,她现在的身体完全失去控制,不停地跑向洗手间,已完全没有办法正常待着,只得连夜去了最近的医院。
坐在计程车上,看着外面的街影,她觉得车上的暖气有点憋闷。
她凑近车窗,打开一条缝隙,冬天的晚风吹在脸上,那表皮传来微微的刺痛,好像被无形的利刃家在割裂开了。她坐在车上,看着街上其它车灯在眼前闪烁,感受着这面庞这细致而清晰的痛,唯有这样,才让人缓解那身躯其它部分的感觉。
在医院一系例检查过后,医生拿着化验单反复看了两遍。
“之前有过肾病或糖尿病吗?”
“没有!”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穿着白大褂的女孩。
“你这个情况有些特殊,你最好连夜到上级医院去做一个肾功能检查,我们这里现在做不了这个检测。”
“他们一定能做吗?”
“他们能!”
看了一眼前上的指针已指向晚上十二点,她有点为难的说:“医生,要不你帮我开点对症的药吧,我明天再去上级医院。”
“你这状况有点特殊,身体都这样了,应该赶紧去大医院确症吧。且这药我不能随便开,因为我根本没办法进行诊断。你必须连夜去上级医院。”
医生虽然略有责备,但听得出是真心为她好。
一听医生这么说,她也有些慌了。
“天呀,母胎单身二十几年,父母刚我给谈了一门婚事,这才刚过来,就病了,不会是什么绝症吧?”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她在马路边站了很久。
这么晚了,是回去,还是去医院呢?
刚到这个城市,她有一种说不出的茫然。
想起医生刚刚连药都不敢开,她也怕了,她怕剩下那个几的小时,自己便无法到达明天的曙光,死了可怎么办?
一想到可能会死,她顾不得那么多,仓皇之下,拦了一辆计程车。
大医院人多。
挂好号,候诊那会,她透过医生的敞开的门,远远地看现——那个医生,因熬夜眼睛已变得血红,是血红,他此刻跟病人说话,使用着一种机械式的口吻,已十分不耐烦。
她心中不安起来,真希望一会叫到自己时,他的态度能好一点。不过,谁知道呢?不知不觉,她将刚才从带过来的化验单越抓越紧,卷进手心,都捏皱了。
轮到她的时候,医生依然是那副模样,不过她也忘了紧张。
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然后将化验单交给他。
“这单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不是我们医院做!”
“我来之前还问了那个医生,她说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