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帮雷古勒斯还有个原因,少年从他的家里带来了不少关于诅咒的资料,甚至不少还是藏品。阿比盖尔有些好奇:“你家里人就这么放心你?”
“多谢你,我父母可能觉得我终于敢反抗姐姐了,他们认为是我需要这些。”
雷古勒斯耸了耸肩,“不过一个赫奇帕奇这么钻心诅咒学,分院帽那天是不是喝多蜂蜜酒了?”
阿比盖尔笑了笑,说了句真话:“我是为了帮一个朋友,她饱受一类不明诅咒的折磨,我很想帮她。”
“我很遗憾。”
确定了阿比盖尔说的是真话,雷古勒斯说,“不过我要给你打个预防针,诅咒可不是那么容易破除的,假如是那种简单的诅咒还好,一些从中世纪传下来的诅咒至今没有解决方案。”
“但也不能放弃,对不对?”
阿比盖尔笑了起来,整个人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中,看起来和之前的样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维戈从日本那里也找到了不少资料,但是大多数都是东亚本地的诅咒和化解方式,考虑到两个女生的口味。青年还“格外亲切”
地寄来一堆日本恐怖故事,美其名曰是“好东西一起分享”
。
罗莎琳在翻看信件的时候被那些志怪小说吓得不轻,有几次连缩被窝都感受不到安全感。阿比盖尔则是默默地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把脚伸出被窝外面,实不相瞒,东亚的恐怖小说格外有代入感,她真的担心某天睡觉,床底下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留在被窝外面的脚踝……
“他怎么总喜欢给我们寄恐怖故事啊!这个人不是要去比赛的吗?”
罗莎琳气鼓鼓地拿着写满故事的信纸吐槽道,维戈自打现在卡片上讲故事两个女孩不会看后,非常机智的把故事情节塞进了信件中。
但说归说,有时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遇到可怕的第一眼是拿的远远的。习惯了后反而开始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又睁着一只眼睛看信件的内容,提心吊胆等着后续情节。这么一对比下来,反而是维戈墨水用光,信纸写不下,故事断章更让两个女生不能接受。
阿比盖尔则是更加在意维戈在故事里的那些隐喻,日本民间故事也离不开诅咒和鬼怪,解决方式也是各种各样。倒是为难维戈了,努力把消息隐藏在故事里。
十二月初,霍格沃兹代表团终于捧着奖杯回来了,布莱克校长春风得意,只是回到学校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女们时难得表现出几分愠色。为了庆祝霍格沃兹获得冠军,礼堂举办起了晚宴,代表团的几位被同学们围在中间。学习会的男女主席分别为他们送上了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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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意的不是你们不和我去日本怎么样,当然了我一个人去也没事,啊当然了,谁要你们两个人陪我去啊,完全不在意呢——”
维戈对着阿比盖尔阴阳怪气了几句,随后正色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学习会可是才组建一年,你打算一直当保姆吗?”
“嘛,学习会毕竟也是克拉拉组建的,我一直插手也不好。”
天台的微风还算凉爽,阿比盖尔倚靠在栏杆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山峦,“不过我想,学习会还是需要大家的努力才能做大做强吧。”
“这次布莱克校长肯定会和我一起去,你要是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维戈淡定地说,他跟着走到栏杆边,六年级的学生结束了期末考试,正在三三两两在外面散步,“你以为我找你就是为了和你谈这些吗?”
“……那样对你而言不算公平。”
阿比盖尔说,她的脸笼罩在阴影下,“学习会的组建是我的私心,不单单是为了你和罗莎琳,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维戈转了个身,和阿比盖尔一样倚靠在栏杆上,看着天边的流云:“我自有我的想法,而且我根本不在意克劳奇这个姓氏。更何况对你而言,这种事情找我来更加方便。”
“而且对你而言,你喜欢偶尔有点挑战性,并且某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阿比盖尔接上了维戈的下半句。
两个人笑了起来,一切默契都在不言中。
只是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样子,阿比盖尔总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维戈宛如两个反派份子。接头在天台,对话靠默契,甚至最后还要笑的莫名有股阴暗潮湿的大反派模样。不过多亏了维戈,在传递消息的时候还给布莱克校长一些暗示,比如:“莱克里丝只是听从她哥哥的吩咐罢了。”
某种程度上,的确是真话,只是少了几个字。但是维戈深谙家族内部大家长的行事作风,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后代烂泥扶不上墙,也可以纵容自己的子孙仗势欺人,但是决不允许有人在他眼皮下面无视他的至高威严。
等到维戈回到学校,三人复盘时,罗莎琳忍不住吐槽自己的两个好友:“你们该不会是什么反派大boss吧,怎么诡计一套接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