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吗?快摆桌上。”
刘景雨又接过了碗,摆在季蓝座位前,“我想冲个澡,你可不可以再借套衣服给我?”
不是他龟毛,这是他的习惯,他觉得食物是一种很神圣的东西,自然美食来之不易,一定要认真对待,身上沾着油烟进食是对食物的侮辱。
“好,你等一下。”
季蓝很爽快地开口,快步走向房间,再出来时手上就多了一叠衣服,又是一套运动装。
刘景雨谢过季蓝,抱着衣服去洗澡了。
季蓝蹲在茶几边上动动鼻子,在碗边嗅来嗅去。闻起来很干净,没有口水味或别的异味,干净得就像这白汤的颜色一样。
他珍而重之地舀起一勺米酒,碰了碰嘴皮子,一勺子含住。
“嘶~”
季蓝嘴里闪出一条鲜红的颜色,瞬间消失不见。好烫!不过好甜啊,好喝。
季蓝非常怕烫,但这一碗滚烫的米酒他却几乎没有停歇的吃完了。舔干净碗,季蓝又走进厨房去找吃的。
锅里还煮着什么,闻起来不是刚才吃的东西,季蓝没多看一眼,循着味道找到了满满一锅米酒汤圆。他正准备找个锅倒一半走,突然闻到更浓烈的香味,耸耸鼻子,脸转了过去。
香气从塑料桶里传出来,比米酒汤圆的味道更浓郁清冽,走过去一瞧,竟然是凉的!
季蓝立即舍弃了米酒汤圆直扑蠢酒糟,握紧勺子深深地挖了进去……
刘景雨精神抖擞地走出来,左右没看见季蓝,正奇怪着,就厨房方向传来一声咕哝声。
“小蓝哥?”
刘景雨疑惑地走进去,看见季蓝竟然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酒糟塑料桶。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季蓝迷离着眼神抬起了头,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浅粉色的唇润上了一层水光,竟显出几分魅惑。
刘景雨的表情不禁龟裂,他绝不承认自己有一瞬间被季蓝蛊惑了。
“小蓝哥?你怎么……吃醉了?”
这可是五斤装的酒糟,季蓝一顿吃完了?他在厨房四处看看,好家伙,连煮好的米酒汤圆也空了,季蓝到底有多大的胃啊?
刘景雨担忧地摸了摸季蓝肚子,结果他小腹平平,一点异常也没有,心才落了下来。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季蓝看着近在眼前的脸眨眨眼睛,想起是他给自己做的食物,于是含糊地说道:“好吃……”
刘景雨失笑,“谢谢,喜欢就好。……喜欢的话我明天也可以做给你吃。”
“好……”
yes!刘景雨心里狂欢,住处终于有着落了!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先抓住这个男人的胃,古人诚不欺我!
刘景雨亢奋地扶起季蓝,表情又僵硬了起来。卧槽,季蓝是灌了铅的吗?怎么这么重?他狐疑地上下扫视了眼季蓝,他该不会是机器人吧?嗯……机器人会醉酒吗?
刘景雨扶着季蓝歪歪扭扭地走回房门口,,腾出一只手扭开门,眼皮子抽了几下。谁能告诉他这铺着床单放着被子的地板它到底是床还是地板?噢,抱歉没看见这半边地板高出地面一截,原来是床啊。真地板在“床”
的对比下已经毫无存在感可言了。
两人一起摔在了床上,刘景雨累极了,狗喘个不停。季蓝咕哝一声,双臂抱紧了刘景雨的腰,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小蓝哥?”
刘景雨有气没力地挣了挣,感觉季蓝的手臂就跟铁闸一样坚硬紧固,推了推他道:“你睡了啊?喂,你不会真睡了吧,我锅里还蒸着包子呢。”
“小蓝哥,你松一下手啊。”
不甚其扰的季蓝动了动身体,手臂收得更紧了,双腿也夹住了怀里的人,整个人如藤蔓一样紧紧缠住了刘景雨。
刘景雨看着离自己的脸不到五厘米的俊颜,不禁一头黑线。不过季蓝真的很好看呢,睫毛竟然也是蓝色的,长得不可思议,又卷又浓,比睫毛膏广告还夸张。皮肤也好好,下巴光溜溜的,没有一点胡茬,像女孩子一样干净。
想到这里刘景雨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季蓝该不会真是女孩子吧!
刘景雨喉结滚动了一下,热着脸将视线移向季蓝的胸部,可惜两人挨得太近,啥也看不见。又用胸部感受了一下,平平的,没有一点凸起。
刘景雨不死心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季蓝下。身,又叫了季蓝几声,见他确实睡死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把手伸了下去。
季蓝的腿紧紧夹着刘景雨的腿,两人身体紧紧相贴着,让刘景雨很难下手。刘景雨心脏砰砰直跳,罪恶之手在两人中间挤啊挤,手涨热得像被火烧一样。他发誓自己绝不是想占季蓝便宜,只是想验证下他到底是男是女而已。嗯!就这么简单!
手继续往下伸,有点尴尬,他的那里正对着季蓝的小腹,而季蓝的私。处在他腿根下面的空空处,用手摸过去的话……对他来说有点煎熬。
但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南墙控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刘景雨深吸一口气,坚持把手往下钻,钻不动,我用力!
一路破釜沉舟,终于大功告成,手钻到了底。
手心忽然被一个热乎乎的硬物抵住,刘景雨触电般挺直了身体,整条手臂都麻了。呜呜呜,我不该怀疑你男人身份的。小小蓝哥你好,小小蓝哥再见!
“唔!”
季蓝难受地扭了扭身体,把头埋在了刘景雨脖子里。
刘景雨用力抽抽手,妈的,夹得真紧。
季蓝在刘景雨身上毫无章法地乱蹭,迷离地睁开了一丝眼缝。
刘景雨心头一跳,慌忙解释道:“小蓝哥,我开玩笑的。”
说着又抽了抽手,还是没能抽。出,反倒让贴着手心的物体越发坚硬了。刘景雨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