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臨門!」
「天哪!我第一次見達到高冰種的五福臨門!這得賣多少錢啊?」
喬律聽到「五福臨門」四個字,腦子就是一懵。
這可是比玻璃種帝王綠更稀有的翡翠,可以說是萬里無一!
為什麼所有極品翡翠都出在程知禮那邊?
喬律甚至都沒力氣生氣了。
而旁邊,程文彬直接臉色一白,癱軟在地。
——完了!
鄭道雷不知道「五福臨門」是什麼,但看自家姑父的表現也大概猜出來了。他湊到程文彬耳邊,小聲又急切地問:「姑父,我們該怎麼辦啊?難道真要把所有毛料都免費送給程知禮?」
程文彬腦子嗡嗡作響,很想找出個方法,可惜思緒太亂,根本靜不下心。
恰在此時,鄭道雷靈光一閃,說:「姑父,反正程知禮也不知道咱們這次買了多少毛料,要不?」
程文斌眼前一亮。
鄭道雷仿佛受到了鼓舞,繼續說:「再說了,當初要對賭的是那個喬律,輸的也是他,那所有的毛料不都該他給嗎?憑什麼讓咱們給?咱們老程家有答應要對賭嗎?」
程文彬驀的跳了起來:「你說得對!這事兒確實跟咱們沒關係!」
鄭道雷不住點頭。
恰在此時,喬律最後那塊毛料也解開了。
糯種春帶彩。沒有驚喜,沒有意外。
程文彬黑著臉沒吭聲。
他一直捧著喬律,那是看在翡翠王的面子上,可現在,喬律卻害得他要拿出這次平洲公盤買下的所有毛料!那就對不起了,咱們拆夥吧!人嘛,可不就是利字當先?至於得罪翡翠王?呵呵,事後賠禮道歉就是。翡翠王看在李家的面子上,也不至於深究吧?而且,闖禍的明明就是喬律,他可是受害者!
正想著,程知禮已經拉著顧問鼎穿過人群,走了過來。他瞥了喬律一眼,輕呵:「這位翡翠王的弟子,願賭服輸四個字你會寫麼?」
喬律臉色灰白,死死瞪著程知禮。
程知禮玩夠了,這才將視線放在程文彬身上,笑眯眯地說:「程先生,不好意思,您所有的毛料我都接收了哦!」這才是他的最終目標。
程文彬聞言,卻是不疾不徐說:「慢著!我憑什麼給你毛料?」
程知禮挑眉:「你想反悔?」
喬律一愣。他沒聽到程文彬和鄭道雷的對話,所以不知是怎麼回事。
只聽程文彬慢條斯理地說:「跟你對賭的是喬律,又不是我。輸的也是他,你要毛料,就去找他唄!」程文斌頓了頓,忽然不顧喬律憤怒譴責的視線,說:「對了,這三塊毛料都是我借給喬先生對賭的!不應該在對賭行業!我馬上就叫人回收!」
「程文彬!」喬律忍不住了,「你真是無恥!」
程文彬嘴硬道:「怎麼了?我說錯了?說要對賭的不是你難道是我?我有答應跟別人對賭?」
喬律義憤填膺:「我明明是在幫你吧?我不是你請過來幫忙賭石的嗎?」
程文彬嘆了口氣,一臉沉痛:「怎麼就是在幫我了?不是你跟別人吵起來,氣不過才提出對賭的嗎?而且,我只是請你幫忙賭石,不代表你能代替我做決策吧?咱們這才認識一周,你就能替我下決策了?難道你把自己當程氏的總裁了?」
喬律頓時噎住。
他很想反駁,但仔細一想,竟又覺得程文彬的話在理。
他臉憋得通紅,只覺五臟六腑都要氣炸了!
他指著程文彬,惡狠狠地說:「好!很好!程文彬,我們以後走著瞧!」緊接著,他風一樣的轉身,對程知禮說:「我這次來公盤什麼都沒買,你想討債,就找他們吧!」說完,他直接大邁步離開,每一步都狠跺地板,仿佛恨不得將程文彬碾碎!
程知禮嘴角抽了抽。
他知道程文彬不要臉,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不要臉,為了一堆毛料,竟然連翡翠王的弟子也要得罪!
不過,這豈不是說明了程氏珠寶目前的確陷入瓶頸?
想著,程知禮冷笑:「程總,出爾反爾,不怕半夜鬼敲門嗎?」
程文彬挺了挺身:「我一身正氣,不怕鬼敲門!」
「呵呵。」程知禮白了他一眼,這才冷冰冰地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之前你們答應對賭的話,我正好手機錄音下來了。喬律說要對賭,你根本沒阻止他,你的侄子還說七天後要我好看,顯然他是贊同的。當然啦,是非曲直我覺得還是交給外人評判的好。這樣吧,我就把錄音送到平洲珠寶玉器協會。如果他們判定你參與了對賭並且現在反悔,我會要求他們從此禁止你參加平洲公盤!並且勒令你講約定好的毛料全部交給我!」程知禮一邊說,一邊搖晃著自己的手機,笑眯眯地問:「您覺得怎麼樣啊?」
程文彬早已臉黑得不能再黑,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不信你錄音了!」
程知禮冷笑:「你是什麼德行的東西,我難道還不清楚?行啊,那我就開了錄音,讓你聽聽好了!」他一邊說,一邊就打開了錄音。
「就以這七天為限,我們各自……」喬律的聲音瞬間從手機中傾瀉而出。
鄭道雷還聽到了自己那句囂張跋扈的宣言,他面龐漲紅,也不知怎麼想的,腦子一抽就忽然衝上去想搶程知禮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