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來英莫名很想嘆氣。
他抬手,食指指尖點在了程知禮的眉心,似是想將那皺紋抹平。
日上中天。
每到周末,程知禮都會去鳳霞里。
今天是周六,按理他早該醒了,但也不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是床太軟,他竟然睡到大中午才醒來。
「嗯——」程知禮嬰兒似的蜷成一團,閉著眼不想起床。
「醒了就放開我。」傅來英冷漠的聲音忽然響起。
程知禮一愣,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跟傅來英連體嬰一般緊緊貼在一起,而他那雙手跟粘了5o2似的牢牢抱住傅來英的腰。
程知禮呆了幾秒才鬆手。
唔,原來他喜歡抱著東西睡覺啊。這習慣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思索間,傅來英已經坐起身,說:「我去洗臉。」
「哦。」程知禮應了一聲,赤腳下床,忽然感覺腦袋懵了一下,腿一軟就坐回床上。
傅來英正好站在床邊,見他神思不屬,下意識地皺眉:「怎麼了?」
程知禮只是搖頭。
媽蛋,該不會只要不跟傅來英做,就會一直貧血吧?今天他還要出門呢,要是暈倒在馬路上那就好玩了。
程知禮心裡吐著槽,面上卻淡定無比。
「你……」傅來英皺眉看著他,「你是不是生病了?」
「是啊是啊!」程知禮起身,笑眯眯地說:「其實我得了一種絕症!」
傅來英嚴肅了臉,抓住他手腕說:「跟我去醫院。」
程知禮失笑:「傅總在關心我嗎?」
「你是我的妻子,我會對你負責。」傅來英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程知禮還能笑得出來。
難道……程知禮是因為知道自己得了絕症,所以才瘋狂報復程家,想在死前毀滅程家嗎?
傅來英想到這裡,表情軟了下來。
程知禮可不知道傅來英都腦補了什麼,他聞言立即笑眯眯地說:「傅總要記得自己剛剛說的話哦!其實我這種病傅總能幫我治好。」
「我?」傅來英滿頭霧水。
「是呀~」程知禮勾住傅來英一條腿,湊到他唇邊低聲說:「其實我得了不跟傅總做就會死的病呢~」
傅來英一愣,瞬間漲紅臉,狠狠瞪了過去:「程、知、禮!」他意識到自己被程知禮耍了!
「哈哈哈!」程知禮一邊放肆大笑,一邊飛快跑進浴室。
傅來英望著他的背影,吸氣,呼氣,好容易才冷靜了下來。
哎!
傅來英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