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说“我没抖啊。”
余欢的手已经被风吹红了,手背上都是麻木冰冷的,几乎没有知觉,她一手撑伞,另一只手将小白身上的雪拍打的干干净净,柔声问“小白,别乱跑了,我带你去见周肃尔好不好”
商量的语气。
小白摇头“不好,周肃尔是个混蛋,我才不要见他。”
这样说着,有人拿手电筒扫过来,光亮亮的刺过来,激动的一声大喊“找到白小姐了”
小白脸色一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余欢的手,撒腿跑开了。
余欢本来站的就不稳,被她这么一甩,没留神,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还好冬天穿的衣服多,一点也不痛。
黑伞脱手,摔在地上,伞柄上的桑字,沾了雪花。
“”
余欢深深地怀疑,刚刚小白说自己腿麻,其实是骗人的。
有人快步跑过来,停在她身侧,一双温暖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微微颤抖。
雪花迷住了她的眼睛,余欢看不清扶她起来的人是谁,只急促地说“快,小白往前面走了,你快去追她。”
冷气灌进喉咙肿,她声音有些哑。
回应她的却是沉默。
那人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手指在灼热的触碰下逐渐有了知觉,余欢站稳了身体,手指从那人手上移开,揉自己的眼睛。
下一刻,男人一言不,解开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
余欢一僵。
男人终于说话了。
声音沉痛“你就这样喜欢他”
余欢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她怔怔地看着眼前人。
祁北杨。
寒风刺骨,他将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身上只有件浅棕色的毛衣。
头上落了雪,眼睛里含着薄怒。
“余欢,你对所有人都很好,为什么偏对我这么坏”
祁北杨近乎咬牙切齿地问她,“就连小白,周肃尔为了她和你分手,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好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
寒冷使她控制不住地颤栗,余欢刚刚张口,声音就被冷风吹散“祁北杨”
好冷,她冻的牙齿都在颤抖。
这是清醒情况下,祁北杨第一次听她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
不再是刻板化的祁先生。
祁北杨,她曾经应该也这样叫过他,会同他亲吻,会乖巧地趴在他的怀中或许,也曾拿脚踢过他,撒娇一样让他去拿东西过来。
像所有亲密情侣曾做过的那样。
他们也曾拥有过愉快的时光。
周肃尔隐晦地说,他从未触碰过余欢一根手指。
从始至终,能完整拥有过余欢的,只有他祁北杨一个人。
他那样宝贝的一个人,在这寒夜里,大冷的天,下着雪找人,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身体。
那手都快凉到他的心里。
祁北杨按住她的肩膀,心里狠,低头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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