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知的脸也是红的,眼睛更是迷乱的。他想着楚鱼之前的话,他想他是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安慰他,她在告诉他,不管别人怎么想,她是要他的,她说他漂亮,说他迷人,说她就喜欢他这样的。
至于谢云珩和婴离等人,裴行知早已抛在脑后,不做此时思考。
裴行知半睁着眼重新看一眼楚鱼,再闭上了眼睛,将楚鱼转了个圈,正面面对自己,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勾着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
紧紧贴近自己,靠在他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服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两具年轻生涩的身体,隔着衣服的体温颤巍巍地试探着相融,很快,便是不分你我的温度。
楚鱼“裴三哥你你让我缓缓,你别抱这么紧啊”
她喘着气,试图将裴行知推开,开口的嗓音里有些不好意思。
裴行知低垂着头,红着眼,眼睛迷离着,却是亮得惊人,他没松开手,冷清的声音里此时是止不住的羞涩,“那你、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缓好”
楚鱼听着他羞赧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心内怦然,她的睫毛不自觉快眨动着,她闻着他怀中好闻的玉兰香气,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
“你你要实在想抱这么紧,也不是不行。”
裴行知听完,低着头忽然笑了。
他笑声很轻,听来很是愉悦,尾音上挑勾着的余音却是青涩的勾人。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裴行知便有些不满足,他的心中有陌生的燥意生出,他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耳垂。那耳垂如珠,此刻通红,小巧可爱。他看了一眼又一眼,没忍住,低头咬了上去。
楚鱼一瞬间身体软了下来,像是飘在云端,湿润的触感令她浑身麻。
她忍不住了,挣扎了一下,抬起眼,眼睛看过去时,都是湿漉漉的,“裴三哥,你不是说你为剑道守身如玉冰心一片不容玷污吗”
裴行知睁眼看她,稍稍移开些距离,却依旧不愿意分开太远。
听到楚鱼说出这话,裴行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仔细看的话,是羞赧,是不好意思,他干脆想说一说这件事,清了清喉咙,真的开口时,声音却极轻“现在我又没有练无情剑。”
楚鱼一看话题转移了过去,忍着烫的脸颊,说道“可你那时天天说,谁不知道这件事啊”
裴行知当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现在不必这样了,我不修无情剑了。”
楚鱼终于从羞赧里回过神来,一定了定心神,道“真的不修无情剑了啊那不是你的梦想吗”
裴行知无从反驳,可到底十六年就是这么梦想过来的。
楚鱼见他紧抿着唇不说话,只抱着她,空气里那一股生涩的带着少年少女的旖旎的温柔再次弥漫开来。
楚鱼看见裴行知这个反应,忍不住再问“所以,裴三哥你现在真的不为剑道守身如玉冰心一片不容玷污了”
可惜,裴行知在某些方面倔强的很。
他紧紧抿着唇,死撑着,闭上眼假装没有听到楚鱼这个问题。
周罗山很美,又被楚清荷特地改造过,楚鱼家的院子里养了许多花,一眼望出去,全是颤巍巍盛放的花,竟然各种颜色都有,极美。
谢云珩正蹲在小溪边给鸡拔毛,他闲的没事,才从婴离手里抢了这活干。
他闻着被风吹过来的花香,忍不住感慨,赋诗一“秋,你看这白云,好像大棉花。大风吹一吹,老子吓一跳。说好是秋天,咦这不是春婴弟你觉得大哥这诗怎么样”
婴离“极好,无以伦比,无人能敌。”
婴离完全没想到谢云珩已经开始荼毒诗词了,只希望他以后少做诗。
谢云珩对自己的诗词天赋也很满意,他爽朗一笑,用满是鸡毛的手拍了拍婴离肩膀,“婴弟懂。”
婴弟真的也不想懂你,婴弟都是被逼的。
婴离心里这样想着,手里也正在拔鸡毛,毕竟,他们四个人不可能只吃一只鸡。
此时,身后的院门吱呀一声开口了,两人齐刷刷回头看过去,见到走出来的是楚鱼,立刻站了起来。
两个人手里还提着鸡就朝着楚鱼走过去,眼神灼灼,掩饰不住的关心和急切。
婴离“怎么样,小裴缓过劲来没有啊”
楚鱼一时有些走神,没说话,小脸红扑扑的,即便风吹了一波又一波,都没散去她脸颊上的红。
谢云珩一看楚鱼这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给了婴离一个眼神,立刻安慰楚鱼“没事,小裴要是去了,我们就给他买一具好棺材,逢年过节就给他烧香。”
正想从院子里走出来的裴行知“”
裴行知不知怎么的,默默重新又关上了房门。
他刚关上房门转身,就见身后多了个男子,那男子看起来三十岁上下,浑身散着魔气,却身形高挑,容颜俊美不羁,他的视线上下打量裴行知。
此时见裴行知的视线看过来,微微一笑。
裴行知眉头紧皱,眼神警惕,虽没出声,但紧抿着的唇眯起的眼都在显示他的敌意。
男人咧嘴笑了一下,问“跟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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