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离开不久,顾向东就来到顾修门前。
秦虎已经带人到松和了,据可靠消息,带的人还不少,估计已经知道他们的踪迹了。
而且,楼下已经有几个人在监视这栋酒店,是玉石峰会的人,恐怕是冲着血玉来的。
他本来想明天再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看看时间,也才十点半,想着顾修还没睡,就过来给她打个预防针。
她现在可是被人两头惦记,前有狼后有虎。
顾向东扣扣扣敲了敲门,时间随着敲门声逐渐流逝,响了一会儿,也不见门那头的反应。
他看看手表,应该不会这么早就睡吧?
顾向东本来想回去,明天再说,只是刚一转头,余光便瞥见地毯上脏兮兮的泥土。
“奇怪,哪来这么多泥?”
走廊上,密密麻麻的数道凌乱的泥脚印,参差不齐,在每扇门面前都停留过,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直到顾修门口,脚尖朝里,没有回去的脚印,后面的门口也都干干净净。
看到此番景象,顾向东心里升起不安,纵使对顾修有一百万个放心,也不由得急躁起来。
他手放在门把上,准备大力破坏掉,谁成想只是轻轻握一下,门就开啦。
顾向东愣了一瞬,看来来人已经把门破开了。
推开门,不远处的窗帘随风而飘,呼啸的风声贯穿整个房间,仿佛是一种悲鸣。
泥脚印在阳台处消失,顾向东急忙跑过去,看着几十米的高度,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一下。
顾修要是从这里下去,哪还有命啊?
不过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他立马冲出去开始集结人手,全力搜寻顾修。
与此同时,隔壁楼盘的秦虎正在接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噌的从沙上坐起来,怒吼道:“什么?全死了!要你们干什么吃的!一帮没用的东西,看个人都看不了。”
“不是啊老大,那几个人的伤口我们看了,是被指头插进脑袋死的,太诡异了。”
“戳穿脑袋…你们可有看见是什么人干的?”
秦虎怔怔的反问一句,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额头顶血,表情狰狞的拿枪指着他脑袋的女孩。
当下打了一个寒颤,怎么跟这丫头扯上的事,每一件都这么怪?
“看到了,是三个全身用黑布包着的人,跟木乃伊似的,衣着怪异,现在怎么办,我们是继续找兄弟盯着,还是撤退?”
“废话,怕死就不盯了?我养你们干嘛!找几个机灵的人盯着,顾向东一旦出来,立马向我汇报。”
“是是是。”
挂了电话,秦虎四肢无力的瘫坐在沙上,按理说死了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在朝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展。
如果是顾向东的人干的,那还好说,要是不是…
能悄无声息的干掉几个人,可就是一个大隐患,事情越来越怪了。
。。。
距离市中心三四公里的一处筒子楼正在拆迁,已经没人居住,处于一片半废墟状态。
顾修不知跑了多久,但无论她跑多快,身后的人总是紧追不舍,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她屏住呼吸隐在黑暗当中,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具身体,没有得到有效的锻炼,长时间的极限奔跑已经让她开始体力不支。
本来就没有多大胜算,身体再得不到支撑,今晚估计要一直在死亡中循环,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她有几条命能活。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顾修舒展舒展僵硬的身体,把狐狸头露出来,小声问:“他们是不是走了。”
因为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动静了。
狐狸不说话,伸出狐狸爪子,暗戳戳的指向上面,顾修顺着它所指的方向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