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填书走了,贾赦才站起身,笑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真是不知道,这赵填书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不过,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贾赦并没有再去赵填书的店铺,而是直接回了府,让阿福带着几个小人去了赵填书的铺子里,那些手续也由阿福去办了,毕竟贾赦是个当官的,大庆法规定,当官者不得从商,所以一些官家的铺子,都是放在自己的心腹手里的,反正这些心腹都是签了死契的,那些心腹的身家财产自然是属于他们的主子的。
贾赦回了自己的院子,还没把凳子坐热,就有下人来通报,说是史太君要见他。
见他,贾赦一笑,他知道史太君为什么要见他了。
“你说说,你说说,那么多钱,你拿去干什么了?”
史太君看贾赦进来,立马就把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我还以为你选好了,没想到才从扬州回来,就弄出这么多事情,学堂也不去了,我这里也不伺候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贾赦躬身行了一礼,仿佛把行礼和尊重刻进了骨子里一样:“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说说看,五万两,整整五万两银子,你都拿去干什么了?”
史太君怒气冲冲地瞪着贾赦,仿佛贾赦不说出个所以然了,就要他好看一样。
贾赦气定神闲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屋里的人,王夫人、王熙凤,还有邢夫人都在场,幸好小辈没来,看来是史太君怕过一会儿再闹起来,让她在小辈面前难看。
“母亲,怎么说儿子也是这荣国府的袭爵人,这荣禧堂已经让给二弟了,没道理财产也让出去吧,既然这财产是属于儿子的,那儿子想要拿多少,不是都应该是儿子自己的事情吗?”
说完,贾赦转头看向王熙凤:“凤丫头,公公我自己拿自己的钱,你也不必告到母亲这里来吧,要是让母亲又生气晕倒了,这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啊。”
“胡说八道什么?”
史太君怒斥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把财产让给你二弟了,”
说完,老太太拿起帕子捂着脸就哭了起来:“人老了老了,就被儿子这么嫌弃了,这都开始埋怨我这个当娘的了。”
王夫人和王熙凤连忙上前安慰,史太君拿下帕子的一角,偷偷看向贾赦。
哪知贾赦却看向正在安慰史太君的王熙凤:“凤丫头,你看看,又把母亲给气到了吧。”
“我……”
王熙凤此时正想上前糊贾赦一脸,但是想到自己刚刚在贾赦面前吃了亏,还是消停一些为好,连忙拿着帕子也呜呜地哭了起来,看上去委屈到不行。
史太君却在此时止了哭声,瞪向贾赦:“明明是你的错,你怪凤丫头干什么,难不成你要走那么一大笔钱,让府里账面上吃紧,还要凤丫头给你背黑锅不行,你这个坏心肠的小子。”
贾赦一听,反而笑了起来,笑声让几人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就连还在哭的王熙凤也忘了哭看了过来,不知道贾赦此时在笑些什么。
“这就奇怪了,我荣国府再怎么说也是个国公府,虽然现在没落了,我也只剩下一品将军的爵位,但是从老国公到现在也不过三代而已,账面上尽然可以为了区区五万两就亏空,儿子怎么记得,在张氏掌权的时候,账面上可没有这么少的银子啊。”
说完,贾赦把目光看向了王熙凤。
王熙凤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一挑眉,也不看贾赦,反而一脸真诚地看向史太君:“老祖宗,咱们府里,从老国公过世以后,一直都是只出不进,府里人口多消耗太大,长此以往下去,才会这般景象,再说,当年媳妇从大嫂那里接过账本的时候,也和现在差不了多少,这些年要不是媳妇勤勤恳恳,咱们府的状况可能更糟啊。”
史太君拍拍王夫人的手,安慰道:“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