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文被她一下下蹭得心烦意乱,只好轻咬她手指,打断她动作,“我想劝他回北京,别在这里打扰你。”
“结果怎么样?”
“他听不懂人话。”
宋清吃笑出声:“其实你没必要来找他的,该说的我都跟他说了,放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玩几天,什么时候觉得无聊了,他自己就会回去的。”
“你好像很了解他……”
“我也很了解你啊。”
宋清亲他眼睫。
曲向文又凑上去追着人亲,缠绵之间宋清身上的薄外套被褪下,吊带背心堪堪卡住最后防线,露出白皙嫩肉和大片青红。曲向文抬手摸上去:“都是我弄的?”
“不然还能有谁?”
“对不起——”
他嘴上诚恳道歉,手却往下要脱宋清裤子,被她一把抓住:“外面还有人呢。”
曲向文见她面色潮红,吐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越看,越发觉得心痒难耐。
“那你帮我。”
他祈求。
“不要。”
曲向文轻咬她耳垂。
宋清推脱:“我晚上吃饭不小心咬破了嘴,怕疼。”
曲向文很善解人意地退而求其次:“用手也可以,求你。”
宋清被磨得无法,只好满足他。
一门之隔的床上,何泽宇睁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懒得听里面的动静,伸手在床头柜里摸出副耳塞,被子掀过脑袋,身子蜷作一团,紧紧抱着怀里的枕头。
他其实压根没醉,从小在酒桌上练出来的海量,怎么可能被几杯红酒轻易撂倒。他只是想见宋清,但她不接他电话,只有曲向文打电话叫她,她才肯出来。
以前也没看出她这么心狠啊。
他昨晚也是在这张床上翻来覆去挣扎半天,才勉强说服自己去接受宋清交了个新男友的事实。
一时的移情别恋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何泽宇笃信他俩是绝对走不长远的,一没有家长支持,二没有物质基础,三还有自己从中作梗。这段感情想要风平浪静地走下去,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毫无希望。
但现下躺着躺着又觉得憋屈。
凭什么?这明明是他开的房间。
万般悲愤下,唯一的发泄方式却只是放开嗓子冲浴室嚎了一句。这一声直接把宋清吓得手上一紧,以至于手中本该顽强坚挺的家伙没一会便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