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
金邦一把将金安抱了起来:“想不想爷爷啊。”
“想。”
“回来的刚好,马上就开始做饭了。”
兰雾一出厨房的门,就看到在院子里站着的金邦,“你看你那身上脏的,还不快点将小安放下来。”
“好好好。”
叫花鸡被放到了厨房里,已经凉了起来,兰雾便将鸡和鱼都放在箅子上,在往边上放些饼子,箅子下面则是凉水,待会蒸好了直接就能将搅好的面糊倒进去,在打几个鸡蛋,也好喝的很。
金邦也没换衣裳,直接蹲在灶口开始烧起了锅:“家里的柴火看着不多了,我明日去找人一起去山上砍几棵,这可要多存着点了,冬日里可少不了柴。”
“行。”
兰雾点了点头,突然想了起来,“柴的事是小,现在主要是秋哥儿。”
灶里的火烧的旺极了,映得金邦脸上都红了一些,有些疑惑的问道:“秋哥儿我瞧着挺好的啊,刚刚还看见跟小言玩着呢。”
兰雾瞅了一眼过去,将锅盖子盖好,搬个小凳子就坐到了灶边上,言语间就给说了个清楚。
金邦沉默的将手里的柴放了进去,好一会才接着说:“秋哥儿喜欢,那西边的瞅着家里也不差,要是真来咱家了,可要跟人家说清楚了,免得秋哥儿日后受了委屈,咱家的孩子,哪一个也不能让人家欺负了去。”
“对。”
兰雾仔细的想了想,“说起来,我倒是还挺喜欢那简家的小子,和气也知礼,最重要的是瞧着脾性好,咱家秋哥儿你还不知道,还真要找个脾性好的才行。”
没一会,锅盖边缘处就开始冒出了些许的白雾,直至屋里都多了不少的雾气,盖子才被掀开来,将里面的饭菜给端了出去。
灶里的火没灭,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直冒小泡,兰雾拿着筷子把碗里的面糊往上挑了两下,就直接顺着锅边往下倒了起来,趁着里面的面糊还没反应过来,感觉搅了几下,将面糊搅得全都散开来,没一会就往里面敲了三个鸡蛋,这才盖上了盖子。
舀出来后其中的三个碗里都各有一个鸡蛋,别的碗里的便什么也没有。
不用喊,几个人便来厨房将饭菜都端到了堂屋里,香喷喷的鸡还有只剩下了一半的鱼被放到了最中间,两个鸡腿被分给了两个小家伙,剩下的则是几个人夹了起来。
两个小家伙啃着鸡腿吃的嘴角上都是,鱼被不时的夹上一口,连同鸡一起被吃了个干净,吃的饱的不行的几个人,坐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柳浅将桌上的碗筷迭到了一起,金意榴拿着抹布擦着桌子。
待两个小家伙回了屋里玩,金邦将怀里的做工钱也拿了出来,递给了兰雾:“这几日的工钱都在这了,给孩子们分分吧。”
“知道啦,你快去洗洗歇着吧。”
兰雾点了点头,“里衣在床上放着。”
“好。”
兰雾自己留了一份,剩下的则是分成了三份,给柳浅和金意榴、金免秋一人一份。
屋外的天逐渐黑了起来,吃的早的人家也都早早的回了屋里,连养的鸡都早早的眯起了眼睛。
金免秋将灯油点亮,把房屋门和窗户都关了起来,换掉衣裳后,这才吹灭了灯油钻到了被窝里。
冷风将窗户吹得都有些作响,已经入睡的金免秋又往被窝里缩了缩,过了好一会,呼呼的风声更大了一些,金免秋努力的睁开了一条缝,摸索着走到了窗边,将窗户关的更严实了些,风声果然小了很多。
被吹了一夜的鸡第二日清晨还没到就开始打起了鸣,吵得屋里的人都起了床。
兰雾披着衣裳,将门打开朝着外面看去,昏暗暗的天,压根就没亮,猛地又将门关了起来打着哈欠重新回了床上。
卯时刚过,开门的几个人就被院子里的样子给惊了一下,这怎么还满院子飞的都是树叶子了,赶紧去拿了耙子和大扫把,这晒着的衣裳上面飘的都是。
“这昨夜里风大,我都给忘了院子里的树叶子了,可是有的收拾了。”
兰雾拿着耙子把叶子往里扒拉着。
“是啊,我也是没想起来。”
早上吃的要简单一些,金邦和兰雾去找人打算这两日便去山上砍几颗树,家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金意榴坐在院子里跟柳浅一起绣着帕子,两个小家伙也出了门,金免秋在家里转悠了一圈,拿着筐子就出了门。
走了没一会,尘土便被风带了起来,直往人的脸上扑,金免秋连忙闭上了眼,用手臂挡了上去,等风过去,尘土也逐渐归于平静。
秋日里才开的野花被吹得有些东倒西歪了起来,杂草的最下面藏着嫩绿的小芽,悄悄的舒展着叶片,不知道什么鸟儿在树上叫了几声,很快又没了声音。
金免秋看着不远处的宅院,快步的从门口走了过去,毕竟如今里面住着简大哥的爹娘,要是简大哥出来了,刚好又被他的爹娘看到,那多尴尬啊。
秋日里上山的人反而多了那么一点,有些是隔壁村里更为穷苦的人家,趁着这个时候能每天去多捡一些树枝,待到了冬日里,柴火省着点用也能过得去。
金免秋看到长着的狗尾巴草便拔了放到筐子里,带回去到时候喂鸡吃,一路走到小溪流处,筐子里已经放了一小半的草。
看着在水草里悠闲的摆动着鱼尾的鱼,金免秋将狗尾巴草全都先倒了出来,慢慢的将筐子放到了水里,又找了根棍子,挖着一块比较湿润的土,揪出来一条便丢到了筐子里。
一条比巴掌大些的鱼在筐子的外面游了两圈,慢慢的游进了筐子里,金免秋一把将筐子提了起来,受到惊吓的鱼开始在筐子里乱蹦跶,最终瘫在了筐子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