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于美色,来人,责打二十杖。”
墨谨言跪在国公爷面前,轻叹一口气,主动伸出手掌接受惩罚。
尽管年岁增长,他依旧无法逃脱长辈严厉的教诲,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不后悔。
毕竟,当他从科举考场迈出的那一刹那,曾经的重压已经被一身轻松所替代。
杖责之下,国公爷开口问道:“试场上表现如何?”
“儿自信,此次必将一举夺魁,名列前茅,进入前三甲之内!”
墨谨言的回答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仿佛他已经看到了金榜题名的那一刻。
“第一名!是第一名啦!”
仆人携带捷报,疾驰而归,脚底生风,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
他一路狂奔,高声呼喊着榜单首位的名字,那声音响亮而急促,以至于喊到最后,喉咙已经干涩沙哑,但那份激动却分毫未减。
他所过之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好奇跟随着这位年轻小伙,形成一道人潮,浩浩荡荡直抵定国公府的朱红大门前。
“这榜首郎君早已婚配!实在惋惜,凭他的才学,就是迎娶皇族公主也丝毫不过分啊!”
有人在人群中感慨。
而另一位知情者则摇头叹息,“哎,话不能这么说,他迎娶的是晋王府尊贵的郡主,那身份之显赫,连公主也难以企及呢!”
尽管家世稍逊,秦婉欣却深得圣上喜爱,连皇后也对他青睐有加,疼爱无比,在这宫廷内外,这样的恩宠实属罕见。
仆人跨过那扇庄重的府门,外头喧嚣的世界似乎被厚重的木门隔绝在外。
适逢定国公下朝归来,闻此佳音,即便平日里心如磐石,此时也难掩面上喜色,府内上下迅速换上了庆祝的盛装,大红绸缎飞扬,比起当年墨谨言的婚礼,更为热闹非凡。
然而,在这喜庆氛围中,唯独国公夫人所居的庭院,偶尔传来一阵阵纷扰之声。
“母亲为何如此不悦?难道我真的比不上弟弟吗?”
墨谨言立于院中,身影显得格外孤寂,眼中满是荒凉与落寞。
国公夫人并未现身,只有那冷淡且清脆的嗓音,自屋内淡淡传来。
“我才离家几日,承宣就变成这样,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
责备中夹杂着失望。
“无论我是否亏欠于你,你也不应将怒气撒在你弟弟身上。”
那话语中透着决绝,“我没有你这般狠心的儿子!”
明珠行事向来谨慎,纵然未曾露出破绽,国公夫人的心中仍感不安。
墨承宣未曾向国公夫人透露他与明珠之间的事,这使得国公夫人自然而然将所有过错归咎于墨谨言。
“母亲,我对承宣如何,您心知肚明,不过是这几日未曾迁就他,您便如此猜疑我?”
墨谨言内心最后一丝温存似也被抽离,脚步沉重,欲走,却又步履维艰。
恰在此时,一阵风卷过,一张白纸诡异地飘至墨谨言脚下,似乎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他俯身拾起那张纸。
纸上清晰记录着明珠从七小姐那里打听来的秘辛。
与此同时,墙头之上,明珠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隐去,是时候让墨谨言自行揭开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