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堵车,前面的红灯持续亮着。
手机响了。
是赵师傅打来的电话,他已经做完了最后的工作,要去接孩子补习班下课,问我什麽时候回去。
我看着漫长的红绿灯,估摸着还要半个小时。
“那这样吧,我先走了,如果厕所还有问题,你在给我打电话,我在客厅留了个字条,上面是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红灯变绿,但前面的车辆依然不让通行,身后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我调动车身,和其他车一样,让开一条紧急通道。
“喂?你还在听吗?没事我就挂了。”
我看着救护车远去的身影,回过神来:“麻烦赵师傅了,我相信你的手艺,肯定没问题。”
结束通话,我开着车回到小区,从地下停车场进电梯后,压低了帽檐,调整了一下口罩,进去低头假装玩手机。
回到门口,我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很安静,什麽响动也没有。
我用钥匙打开房门,
打开灯后的整个客厅明亮至极。
水晶灯的光落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四周的家具干净,整洁,漂亮,美丽的就像是一个宫殿。
我走到水晶茶几面前,找到上面留着的纸张。
赵师傅的确写了一些叮嘱的话,
但他也是不想二次返工耽误时间,我更不想因为防水出问题而惹来更多的麻烦。
细致地记完上面的注意事项之后,我才看到下面的最后一段话。
“我知道你说监控什麽的是吓唬我,我搞装修的,这东西也不是没装t过,今天我来家里也没看见过摄像头,不过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干这行很多年了,你放心,从来不会动客户家的东西。”
不对劲。
一股不安突然涌上心头。
我看着这一行字。
突然后背发麻,头皮颤动,心髒突突地跳了起来。
哪里不对?
哪里有问题?!
我快步走到主卧,
主卧依然上锁,用钥匙打开门之后,我打开灯。
卧室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状,尸体也还在原处。
那至死未曾合上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瞳孔涣散,眼球浑浊。
不对,不对……
赵师傅不是杀人犯,
他不会乱动主人家的东西。
昨天我说有监控,他也不敢乱动,今天更证明了他的确只是来帮厕所地面重装修而已。
那麽,他就没有理由拆开客厅的快递。
整个屋子里,
就只有我,赵师傅,还有床上的死人。
我检查过,就这麽几个房间,没有其他人。
沙晓萱死的很彻底,快递盒也不是我和赵师傅拆开的。
那……
是谁拆开的?
我的记忆回到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