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后面来。”
陶然心生怪异,瞥了眼后视镜。
七爷估计是为了卖三小姐一个面子。
他匆忙回神,催促:“七爷叫你呢,去后面吧。”
“好。”
蔺宵点点头,关了车门走到后排。
犹豫几秒,拉开门把手。
车内开着黯淡的阅读灯,两人就一个在暖意洋洋的车里,一个置身冰天冻地的雨中,对视。
沈庭章先撇开视线,“愣着做什么?上来。”
车门关上。
宾利徐徐启动,开出沈家老宅。
“小伙子,是去宋家么?”
“嗯。”
陶然调转车头,之后车内就陷入了长时间诡异的安静中。
蔺宵浑身湿透仅挨着车边,下巴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混着淡淡檀香的毛巾递过来。
“擦擦吧,别感冒了。”
蔺宵伸出手,停了一下,接过去。
“手怎么了?”
车里光线不是很亮,依旧能看到接过毛巾的那只手,手背擦破了皮,手腕还有两处淤青。
蔺宵擦擦脸,不在意地回:“打拳,不小心蹭到的。”
“陶伯,药箱呢。”
沈庭章拿来药箱,翻出棉签和碘伏,正要拧开盖子倒上,后视镜里闪过陶然疑惑的眼神,转手推给人,“你自己处理一下。”
“多谢七爷。”
指尖相触。
沈庭章缩了下手,快速收回。
蔺宵却没动,目光落到药箱里一瓶格格不入的药酒上,随即看向他的腿。
沈庭章不自在地往远处挪。
忽然,手腕被人擒住。
一瓶药酒随之塞进手里。
眼眶——刹那酸涩。
沈庭章尽可能地稳住情绪,冷静吩咐:“陶伯,把隔板升上去,我累了。”
“那我开慢点,您好好睡。”
静音隔板徐徐升起,彻底隔绝前后座的下一秒,上方阅读灯就被一道黑影挡住。
混着雨水的吻来势汹汹,用力蹂躏、撕咬。
沈庭章抵着他湿透的胸膛推了推,硬邦邦的,一点都推不动。
“蔺……蔺宵……”
呼吸间传来支离破碎的声音,蔺宵紧紧握住胸口的手,继而举起压向座椅靠背。
身体贴的更近了。
热气扑面,几滴水啪嗒落在脸上,唇上又是重重吮着又是啃咬,早已红肿得不成样子。
“整整63天……哥哥知道,我这63天,是怎么过来的么?”
气声入耳,分不清谁在颤抖。
只听到一句满满的委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沈庭章,你好狠的心。”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