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周围的声音尽数消失。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蔺宵上前一步,眼看就要抓住他,被几名保镖反剪着手压到背后。
“沈庭章!你不能说分开就分开!”
他近乎嘶吼,“你把我……当什么了。”
“再见。”
…
宾利驶出三乡巷。
保镖随即上车跟着离开。
开出去一段距离,人依旧愣怔在原地。
夏以怀却没走。
瞧他那副备受打击的模样,摇头叹气:“所以我就说了,你护不住他。”
他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过去,以迅雷之速揪住人衣领,“怎么样?现在看清了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在同里这种小地方称王称霸,但一放到燕北,屁都不是!就像刚才,你连沈庭章的身都近不了!”
说着用力一推,将人甩到地上,居高临下冷哼:“要不是他主动从沈家出来,恐怕这辈子你都遇不见他。”
身份、地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年轻人,你还太嫩了。”
仅靠蛮力和那一点小聪明,谁都玩儿不过。
蔺宵跌坐地上,找不出丝毫反驳的借口。
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了,沈庭章于他而言就是镜花水月,抓不住,可他无论如何都想试一试。
现在试过了,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行了!”
祁凝玉带着小满过来,厉声喝住。
他将蔺宵贬进尘埃,那和他来回斗了两年的自己又算什么。
也是渣宰?
祁凝玉磨了磨牙,表示不服。
“六叔走了而你却没走,打什么鬼主意呢。”
可别跟她说,专门留下冷嘲热讽他们的。
夏以怀斜她一眼,再看向蔺宵,“燕北沈家,百年望族,放在富贵云集的燕北,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沈庭章,则是现任沈家家主最小的儿子,备受家主喜爱,外头甚至有传言,下一任家主就是他。”
他俯身,一根手指抵在人额间,眯了眯眸,“你说这种情况下,沈家其他人会怎么想?”
最小的弟弟,身体最差的人,甚至连出生都极其不堪,却要踩在他们的头上。
真的,很碍眼。
找他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
沈家大宅,通往各房各院的青石板路上、花园里、厨房内,随处可见佣人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尤其是最靠近主楼的玉竹园,早起,里里外外就已经打扫了不下三遍。
“这蔷薇都蔫儿了,再叫花园送几朵新鲜的来,一定要记得勤洒水。”
“地暖还是低了,温度再高点,加湿器别忘了开,往里头滴几滴玫瑰精油。”
“床单换成素色的,凤凰单枞也叫茶室赶紧备着。”
……
管家捏着一长条单子,稍有不满就叫人重新准备。
动静之大,其他几房想不知道都难。
“这得家主喜爱就是不一样,年前刚修剪的花草都要再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