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的手在抖啊。”
“快开枪!!”
“哥哥杀不了人的。”
徐牧言不紧不慢朝他伸出手。
砰!
心因性失忆症
庄园上方,一声枪响。
徐映南急忙转动轮椅赶来,入目一地鲜红,沈庭章被保镖压在地上。
“真遗憾。”
徐牧言捂着汨汨流血的肩膀,掐住他下巴抬起,“哥哥的准头还是差了点。”
徐映南:“哥……”
“把他关房间去!”
徐牧言一声喝令:“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再放出来!”
眼看着人被带走,徐映南急了:“庭章哥绝不是有意的。”
“他要杀了我,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啊!!”
徐牧言松开肩膀,双目充血。
如果不是保镖及时推开,那一枪正中心脏。
他竟这样恨他。
恨不得他死!
简单包扎完擦伤,徐牧言另外拿了条链子进房间,将他两手也给锁上。
“别妄想还有谁能来救你。”
用力掐住脖子拉近,“就算死,你也得跟我死一块儿!”
沈庭章歪着头笑了,“多年前,喻州跟我说,你是个很可怕的人,那时我还不信。”
一个跑半城给他摘花的少年,能有多可怕?
“现在想来,他早看出来了。”
“宿喻州……”
徐牧言不禁想起他正式继任沈家家主那天,那个人也提到过这个名字。
一个管家的儿子。
死了七年,还被他们一个个记这么久。
凭什么!
“三少爷那场车祸是你做的吧,徐牧言。”
一眼看穿他所有诡计。
“没有证据。但是!以后不准你再靠近小少爷半步!”
轻蔑的视线上下淡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你、不、配!”
他不配。
谁配?
那个臭打拳的么!
久远的记忆被挑起,那张讨人厌的脸始终在眼前乱晃,皮开肉绽了都还在笑。
“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死在我手上。”
一阵耳鸣,
沈庭章怔住:“你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
徐牧言随即癫狂大笑:“怎么,蔺宵没告诉你么?宿喻州啊,是我弄死的。”
“为什么?”
沈庭章反手拽住他衣领,一滴泪从鼻尖滑落,“为什么!!”
“想知道原因。”
拇指狠狠压住他嘴角,轻描淡写:“还不是因为你。谁叫他总是在我面前炫耀和你的关系,不就比我早几年认识你么。”
“就因为这,你就杀了他!”
“对,就因为这个。”
徐牧言松手嗤笑:“真是个蠢货,本来有机会向警方说出我的名字,可就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