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肚子大了所以被安排着匆忙嫁人什么的,很合理,所以季芩很轻易地接受了季袂的说辞:等孩子生下来了再办他和楼骄的婚礼。
但孩子是我的,因为我是楼骄的妹妹,是楼骄的血亲,所以楼骄的孩子也可以算是我的孩子,所以季芩就按照这个逻辑强行把孩子父亲这个身份安到了我的头上。
看来他脑子没坏得太严重,还知道我是没法让他怀孕的。
不过脑子坏了就是坏了,季芩已经到了强行扭曲认知逃避现实的地步了,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后他能不能为母则刚,变坚强一点。
唉。
季袂选的什么几把治疗机构,保密性那么差。
如果季袂当初不想着纠正季芩的性取向,季芩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也许季袂也是清楚这一点,才不愿在这里多留。
间接毁掉了亲人的人生,即使她可能是出于自以为的好心,但伤害已经造成了。
至于那个机构纠正别人性取向的治疗方式………虽然很离谱,但我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毕竟这个世界的同性恋是很难被理解和接受的。
前世我也看到过不少类似的新闻,学生家长为了得到想要的乖孩子,把孩子送去各种各样的地方进行“教育”
或“治疗”
,即使孩子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遭遇非人的对待,只要回来的时候是个听话成绩好的孩子就无所谓其他了。
季芩只是比较倒霉,被“治”
坏了,如果他按正常流程从那个机构回来,想必现在他已经在季家的安排下嫁人了。
疯疯癫癫但被呵护地活着,和作为有用的a1pha附属品活着,季芩如果还清醒,我想他应该哪一个都不想选。
然而没有如果,季芩现在还有生育价值可以被剥削。
***
又过了两个星期,大侦探终于回来了。
小c的店已经装修好了,新店开业要忙的事情更多,她提出了辞职。
像之前查完案子带回来一个小c那样,盈月这次带回了两个身上带伤的年轻人,就叫他们小d小e好了。
盈月拜托我作为事务所的前辈带一下小d小e,我问他前段时间突然失联是怎么回事,盈月摊了摊手,说要保密。
是前段时间的那个人油案牵扯出了三个其他的案子,盈月进入了专案组,然后带回了一个一等功勋章。
还是个人的一等功,不是群体一等功。
一等功勋章是什么概念,我上网查了查,有点被惊到了。
这段时间的新闻没有一点动静,但越安静说明事情越大,不过,不关我事。
但盈月觉得我的事关他的事。
他问我是不是在感情上有受虐倾向所以还在和季家人往来。
我觉得他有点冒犯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不是在关心我,而是怕我搞事,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他,我没那个本事。
人的一生会有太多太多的恶念,甚至有些恶念恶毒得灭绝人性,但最终付诸实践的,很少很少。
季芩已经很可怜了,我不会再利用他做什么的。
而且精神有问题的人很难诱导教唆,或许这才是我什么都没做的根本原因。
给我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概率,我可能才敢去做一些阴暗的事。 总之我最后还是答应了盈月,和他一起出省旅游散心,季家的委托取消。
不过,我是怀着一些阴暗的心思接的委托,季袂又是为什么主动来找我。
甚至面对我的态度还和过去一样。
虽说她一个a,确实不用怕我对她造成什么物理伤害。
临走前,我打了个电话给季袂,问了她这个问题。
她说她觉得我会答应陪陪季芩,她还觉得,我不会真的恨她。
很想骂一句普信a,然而,她没有说错。
我确实答应了她去陪陪季芩,也确实没有恨过她。
甚至连讨厌的情绪都很少。
熟悉的陌生人,这应该是我和季袂关系的概括。
我这样的人,喜欢这样的情绪都很难维持,更何况是比喜欢还要激烈许多倍的恨。
在机场,我问盈月去什么景点旅游,盈月说随便。
前段时间太忙了,他是为了躲懒随便买的机票。
行吧,确实辛苦他了。
我退了票,把目的地改成了和网友约好的即将举办漫展的那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