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的父母其实都是安守本分的老实人,至少许沫是这么认为的。
许母已经是60几岁了,本来是就等着抱外甥了,结果女儿一尸两命,现在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悲痛欲绝,许父看着也是苍老了好多岁的样。
顾唯宁看着就忍不住心酸。
她上前的时候,许母就正趴在那口上等的棺木前,苦苦叫着许沫的名字。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阿姨,您,您节哀顺变。”
她真不是许家的孩子吗?
可许母这种伤痛,哪是可以装出来的?
“你是?”
许母泪眼迷蒙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年轻的姑娘,“你也是我们沫沫的朋友吧?谢谢你来送沫沫最后一程,她是个苦命的孩子,才几岁啊?本来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结果却……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我可怜的沫沫。”
顾唯宁心尖酸软,张嘴刚要说什么,易君临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开了一些,低声道:“走吧,差不多该回去了。”
顾唯宁想着,自己还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说,还不愿意走。
“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她其实已经看到了邹周,她还想和邹周说几句话。
易君临看向她:“顾唯宁,你今天很奇怪。”
顾唯宁抬头,“什么?”
“你和许沫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问。
顾唯宁眨了眨眼,大概是对这个问题已经是免疫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和沫沫姐姐认识有段时间了,怎么了?这也需要和你报备?”
“有段时间是多久?你们熟悉到怎么样的程度?你知道她所有的事?好到已经是要托梦给你的地步了?”
顾唯宁一愣,想着刚刚的话,估计他都听到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她抿着红唇,“你是来质问我的吗?好奇怪,那你呢?堂堂的易君临为什么对别人的妻子一副愧疚的样子?”
易君临眸色一沉:“你说什么?”
正文不是疼,是酥
不是疼,是酥
所以说,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易君临再是沉得住气的人,不经意之间总是会有情绪外露,刚刚他那种眼神,别人或许是感觉不到什么,可她的灵魂就是许沫,她可以感觉到。
“你听清楚了不是吗?”
易君临眯起眸子,大掌直接横过去就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顾唯宁避之不及,娇小的身体就被男人蛮力带出了灵堂,“跟我出去。”
顾唯宁挣扎了两下,“干什么?你放开我!”
却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其实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看看自己的身后事办得如何。
吓唬蒋晟名和许娇,那不过就是临时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