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笑了笑。
女主的段位和智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感人啊。
那她就放心了。
外头,侍卫还欲再劝,余光忽地瞧见一抹素白身影,脚步忙转了个向:“见过夫人!”
随着他的行礼声,白瑶青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去。
想来是没料到赵瑾竟当真愿意出来。
赵瑾可没管她怎么想,径直坐在了下人们殷勤搬来的椅子上。
白瑶青本是跪在门前,这一下就好像跪在了赵瑾面前一样,叫她浑身不自在。
赵瑾环视了一圈犹豫不决、想留下来吃瓜又担心惹上事的百姓们,扬声开口:“今日我侯府名声有污,这位姑娘又言之凿凿,为辩明自身,还望诸位在此稍候片刻,待还我府中清白后再离开,延误各位的时间和损失,侯府自会补偿。”
闻言,周围百姓们眼睛一亮。
既能看戏还能得银子,这种好事去哪找?
这可不是他们自己想,而是人家侯夫人请他们留下的!
因为赵瑾态度客气,又有糖衣炮弹加持,不少因白瑶青内涵而对侯府有些敌视的百姓也隐隐有些改观,无形中对赵瑾多了几分好感。
赵瑾这才看向白瑶青:“就白姑娘方才之言,本夫人要解释几句。”
白瑶青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忙抢先道:“我知夫人不会承认,瑶青不敢同侯府作对,只望夫人能叫那富商放弃纳我为妾,从前一切,瑶青定既往不咎,夫人大恩大德,瑶青永世不忘!”
赵瑾唇角微有讽意:“论倒打一耙,白姑娘当属第一。”
白瑶青微微蹙眉。
赵瑾没理会周遭百姓各异的视线,直直看着白瑶青:“依白姑娘之言,是有人逼你做富商妾室,而你以为这是我侯府授意?”
盯着头顶刺人的视线,白瑶青慌了一瞬:“瑶青不敢冤枉夫人,只是那富商着实强迫于我,瑶青自认非天仙绝色,如何他只盯着我一人不放,想来定是有人授意,背后是否为侯府之过……瑶青不敢冤枉好人。”
嗯,否认了,但没完全否认。
阴阳内涵这一点,女主真是拿捏的死死的。
赵瑾扯了扯唇角:“所以有人逼你为妾,你不去报官,不去告富商,不去告逼迫你的人,而仅凭莫须有的猜测,便来我侯府门前哭闹?”
白瑶青声音不甘:“瑶青只是一介平民,如何斗得过豪富商户,如何斗得过他背后的人?即便皇城脚下,我等平民也是最底层,只能饱受欺压,如何敢诉?”
“白姑娘此言,是意指我大齐官商勾结,欺压平民无处可诉冤?”
白瑶青脸色微变。
她再蠢也知道,这句话不能乱回。
赵瑾冷笑一声:“若我是你,被人欺压逼迫,我必一纸诉状告上府衙,若府衙不能给我公道,我便敲响登闻鼓,便直达天听,我不信连皇上都给不了我公道,何以有冤却无处可诉?!”
白瑶青嘴唇动了动,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赵瑾继续道:“你话里话外都觉是我侯府授意富商欺辱与你,岂非更要敲响登闻鼓,叫皇上亲自降罪?孤身一人来侯府门前,你是活腻了吗?”
白瑶青顿时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