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仁义不打算继续隐瞒:“是,我在上前村认识的女孩子叫苏娅颖,也就是现在的苏玲。”
终于说出来了,他是摆脱了一个包袱,但是三个孩子显然不能接受。
莫思晨更是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可能是莫仁义的情人,她也很可能是莫家的孩子,但是她绝对想不到苏玲才是莫仁义的原配,而且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吴佩凤有点癫狂,突然大笑:“原来如此,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莫家办了婚礼,但是你却不肯跟我领证,妈说是你的户籍关系在原来知青的地方,还没转回来,所以领不了,我也就信了,没想到啊,你根本就是有老婆的人。我傻呀,我以为你回了城就不回去了,我哥哥也劝我,趁你在家,多往莫家跑跑,说只要老夫人同意了这门婚事,你这么孝顺,一定会答应的,所以我才不顾女儿家的羞耻,一次次往莫家跑。我哥还说,让我剪个学生头,不要老是麻花辫,说你应该喜欢学生头。我也不知道你那段时间为什么心情不好,老夫人说你是为了回城工作的事担忧,我也没怀疑,我哪里知道你是丢了孩子心里难过。我哥哥还给我出主意,让我找准机会,跟你生米煮成熟饭,说你们莫家最要脸面,既成事实了,你不娶我也得娶,我那时候一门心思想嫁给你,就答应了,那天是我故意把你灌醉的,你果然意乱情迷,为了这事,我一直觉得自己很下作,很对不住你,所以这么多年一直不曾管你在外面的事,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却原来从头至尾,我一直都是那个小丑,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了一下苏玲。
莫仁义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莫天磊有些受不了,自己不仅不是父母爱的结晶,还出生得如此不堪。
吴佩凤见他不回答,继续问:“这事我哥哥也知道吧?他一直撮合你和我,鼓励我到莫家找你。”
莫仁义冷哼一声:“吴应龙他当然知道,你就不想他为什么那么着急让你往莫家跑?这一切不都是他做的好事吗?”
吴佩凤此刻并不知道是吴应龙偷了那个孩子,听莫仁义这么说,有些不快:“我哥哥也许是着急了些,但他也是为了我好,你不能因为他现在落魄了,被抓了,所以什么脏水都泼给他。”
莫正礼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也不得不开口:“佩凤,仁义他说的没错,他没有诬陷你哥哥,当年的事,确实是你哥哥在背后推波助澜。”
吴佩凤见莫正礼也这么说,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爸,关我哥哥什么事?”
莫正礼拄着拐杖起来,走到窗前:“今天下午瑞清来家里,你们不是都在猜,她来是为了什么事?为什么只单独喊了我们三个?”
“瑞清来,不是来说我哥哥的事吗?”
“是,也不全是,她是来说当年被抱走的那个孩子的事。那个孩子,是被贺为民抱走的?”
吴佩凤听到这里,忙起身:“贺为民?他不是我哥哥的副总吗?是他抱走孩子的?”
这个消息是今天的第二个重磅炸弹,第一个炸弹是莫仁义和苏玲原来结过婚。
莫正礼转身走到她旁边:“瑞清来就是说这事,据贺为民交代,当年是你哥哥让他去乡下抱走那个孩子的。”
虽然猜到了一些,但是听莫正礼亲口说出来,吴佩凤还是大惊,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我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正礼看了一眼肖扬,似乎在怨恨她当年做的好事:“这事也怪你妈,当年仁义和苏玲在乡下结了婚,你妈一直不同意,但是她又想要回孩子,那是莫家第一个孙子,所以,她就在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去了一趟上前村,和苏家父母吵了一架,想要带回哲宇,苏家哪能让她带走,再后面,吴应龙经常往莫家跑,不知道和哪个下人打听到这事,他觉得现在这个孩子就是最大的阻碍,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那你妈肯定要让仁义回城,到时候他再撮合撮合,你就能顺利嫁进莫家,所以才会动了歪心思,派贺为民去偷孩子。”
苏玲紧紧抓住莫思晨的手,似乎在强忍着悲痛。
莫思晨拍了拍苏玲的肩以示安慰,她可不像苏玲这么好糊弄,当即冷笑:“爷爷,话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恐怕这其中也少不了你们的功劳吧?”
肖扬被她一问,心虚地低下头,莫正礼也是脸上无光:“是,思晨,你说得对,也怪我们,我们俩也有很大的问题,你奶奶这人,向来有些封建,比较看中门第,不然也不会不让你妈进门,我嘛,当初也是眼瞎了,觉得吴应龙这小子头脑灵活,是个做生意的料,加以扶持日后会成大器,所以才老糊涂了,给了吴应龙错误的念头,他才会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