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刚打完电话:“张总,酒店已经定好了,消息我等下给你,真的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大6吗?”
“不用,我是去办点私事,两三天就回来,记住,要是温云飞问起我,就说我和几个姐妹出国旅游了,千万不能说漏嘴。”
助理点点头:“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
张微澜又嘱咐了几句:“还有之前我让你查的事,你也一定要保密,对谁都不能说。”
助理再三保证,她跟着张微澜好几年了,嘴一直很严,但是尽管如此,张微澜并不敢把实情告诉她。
匆匆坐上回荣城的飞机,张微澜思绪万千,二十五年了,她已经二十五年没有回来了。
还记得二十五年前,她还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张家条件不错,她是最早一批出国留学的,毕了业,满心欢喜的回国,以为等待她的会是美好的未来,却不想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
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学的也是经营管理,张庚年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是将她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
她也做好了毕业后回自家公司接手业务的准备,却在一回国就得知她的父亲在暗中变卖股份,她不理解,跑去质问张庚年,公司经营得这么好,为什么要变卖股份?
张庚年却告诉她,他也是有苦衷的,有人要害他,他只能将公司卖了好准备出国。
张微澜想细问,父亲却再不肯说一个字。
那段时间,父亲总是很紧张,神经兮兮的,就是在家里,也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有一天,她还想问问张庚年到底在害怕什么,却偷听到父亲在书房打电话,电话内容好像是在向什么人保证,保证不会出卖对方,希望对方放过自己。
没过多久,还没等张庚年处理完公司的事,她的父母亲就都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
张庚年死后,公司也很快破产,但是张微澜知道,那场车祸也许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有人想要在父亲身上找什么东西。
因为张庚年去世第二天,就有人潜入张家,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还质问她证据在哪里。
歹徒走后,张微澜偷偷进了父母亲的卧房,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
她想起母亲有记日记的习惯,于是找到母亲的日记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是似乎母亲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在日记本上记着:6月4日,今天,他又做噩梦了,梦里还是那几个名字,吴应龙,周青山,贺为民,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庚年这么害怕他们?醒来后,我问他,他也不告诉我,只说等他把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就带我们出国,就去晓涵留学的那个国家。
6月8日,今天我看到老张鬼鬼祟祟地在藏一个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也没有问他,我知道就是问了他,他也不会说,真希望一切快点结束,我们可以过回平静的日子。
6月13日,今天有个人来找老张,他们在书房谈话,吵得很激烈,我听到老张说别逼他,再逼他就把证据交给警察。到底是什么东西,老张和那个人吵了一架,然后那个人就走了,我好担心啊!
日记再后面就没有了,通过母亲的日记,张微澜知道父亲的反常和那三个人有关,吴应龙、周青山、贺为民。
她拜托私家侦探,偷偷查了下,得知周青山是安监局的一个科长,吴应龙是大龙船务的老总,而贺为民则是吴应龙的手下。
她不知道这三个人和父亲是什么关系,只是父亲的突然去世她觉得肯定和这些人有关。
张庚年去世的两个月时间内,公司的几个老总纷纷出来落井下石,说张庚年当成变卖公司股份没有经过董事会同意,扬言要变卖张家的财产赔偿,还经常有人骚扰恐吓张微澜,或是寄恐吓信,或是送死猫之类的来家里,她很害怕,就收拾行李逃到了香港。
一开始她到香港,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人愿意聘用她,她甚至沦落到酒店洗盘子,幸好后来她遇到了温云飞的母亲,她见她英语说得好,就收留她做了家庭教师。
那个时候,她刚和温云飞的父亲联姻,也是过得不幸福,所以和张微澜很聊得来。
张微澜很感谢她,所以才会在她病重的时候答应替她照顾温云飞,她对那个孩子,一开始也是想好好教育的,只不过基因太强大了,温云飞就和他那混蛋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仅自私自利,还特别排斥她,他听了家里下人的挑拨,觉得是她破坏了他父母的关系,张微澜真想给他两巴掌,要不是为了照顾他,她才不会嫁给温家那个老色鬼做续弦呢。
莫思晨他们在机场等了很久,还没有看到张微澜出来,电话突然响了,是苏玲:“喂,妈,怎么了?早点回家?好,我尽量。”
顾承均听到她接电话:“怎么了?你妈喊你回家?”
莫思晨也有点疑惑:“嗯,不知道什么事?她就让我早点回去,可是你这边?”
“没事,这边我盯着,今天也这么晚了,我估计张微澜落地了也是直接住酒店,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打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