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恩自知阻拦不了这人的动作,索性直接侧身让开,问他,“你还回不回来?”
陈淮礼头都没回关上门。
关门的力气不大不小,但门带过的那阵风直腾腾的扑到沈佳恩的脸上。
和那晚不同的是,那晚是在卧室里听见男人出门时的声音,但这次男人关门的冷风直接甩到了她脸上。
那阵风很快,和陈淮礼出门的度一样。
沈佳恩愣愣的站在原地,回想起陈淮礼出门前说的那句,‘当我好欺负?’
眼尾微微泛红,她撇了撇嘴,谁敢欺负你,一个冷脸就甩门不回家。
不理人就算了,不给你打电话就能一辈子零交流的人。
谁惹得起你。
不过半分钟,沈佳恩快的收拾好情绪,又去开门,门外走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能看得见刚才甩门而出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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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天空中的小雨早已停了,雨水留下的萧瑟蔓延在城市中。
公寓楼下黑色低调的奥迪a8安安静静的停在那儿。车内昏暗的路灯打在男人的脸上,阴暗交替,划过男人那种沉默安静的俊脸。
散着阴郁气氛的男人丝毫不动,一手夹着点燃的烟,搭在车窗外等它一点一点的燃尽。
烟点着只是烦躁的缘故,心口憋着的郁气久久不散了,只能靠香烟来解闷儿。
平时就不太爱抽烟的男人,没有得到半分的疏解,越抽心里越烦闷。
拿着手机翻出通讯录给顾向楠打了个电话过去,那端刚接通电话,就听见嘈杂的音乐声。
不过一秒对面的声音带着调侃,“哟?礼貌哥今晚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不在沈家小妹妹继续下心思,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陈淮礼的声音不善,“地址?”
顾向楠笑了声,“还能在哪儿,我又没有需要花心思的人。”
多年的朋友,一听这话自然知道顾向楠在哪儿了。
一手掐灭未燃尽的香烟,另一只手懒懒散散的转动方向盘。
会所里,五楼包厢里,麻将桌上齐齐的坐着人。站着看牌的,搂着小姐唱歌的人群济济。
端着酒杯的坐在顾向楠旁边偷听电话的男人骤然清醒,“我操!咱礼貌哥怎么要过来了?”
说话的人是江迟,放浪不羁的官二代。
好好的官场不混,会议纪要不写,却扎堆在陈淮礼和顾向楠这两商人之间。
某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平时大多不和他们一起混在这种场合里,顶多也就谈合作,生意场上需要才有偶尔的一次两次。
居然主动问地址倒也是稀奇的事儿“了。
顾向楠扒开他的爪子,“拿捏不住小妹妹,让人家撵出来了?”
江迟搂着一个唱歌的小姐,“哟?什么时候咱们最守礼节的礼貌哥还玩妹妹了?”
顾向楠扯开眼皮看他,“什么妹妹,管好你的嘴,陈淮礼可是宝贝的很。”
后者笑着回话,“看得出来,宁愿自己大半夜的出来也不愿意撵人出来。”
“大半夜被撵出来怎么了?”
江迟往陪唱小姐胸部塞了几匝钞票,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这福气留着他好好享用,我可受不了。”